夜晚的燈光奢華又迷離,偌大的包廂內(nèi)只有三個人,周震面色難看的如同吃了一大口芥末,卻又不得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語氣有些諂媚,“我這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出此下策,是我一時豬油蒙了心,你就當我沒說過,看在……看在……”
周震看在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用來挾恩的,畢竟宋晚辭出道便是一作封神,有宋家在他后面為他撐著,哪里會有什么需要新海幫他的事情發(fā)生。
當時如果不是宋晚辭拒絕了宋家要給他開影視公司,哪里有新海什么事兒,他簽約了宋晚辭一直以來都是占了大便宜的。
想到這里,周震更后悔了,他怎么就一時糊涂在床上答應了那個賤蹄子!!!竟然想讓宋晚辭出來擋刀,他想的美了,宋晚辭出來能大大的分散群眾的注意力,還能夠讓新海的股票不跌的徹底,卻忘了宋晚辭和那些賣身上位,或者是碌碌無為沒有后臺的小明星不一樣。
且不說宋晚辭身后猶如龐然大物一般的宋家,就單說宋晚辭這個人就不是位任人拿捏的主兒。
小松冷著臉把解約書推到了周震的面前,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許,他恨不得把手邊的杯子砸在周震的頭上!!!
敢讓他辭哥出來替那些敗類分散注意力,以此來穩(wěn)定新海的股票,什么狗東西,tui!!!
“周總,看在辭哥這么多年來替新海賺了不少錢讓新海早早上市的份兒上,你簽個字吧。”
被宋晚辭忽視周震還能忍,但是小松一個助理也敢和他這樣說話,周震不敢惹宋晚辭,但是他到底是上市公司的總裁,顧及著宋晚辭周震雖然沒發(fā)火,但還是冷著臉看向了小松。
宋晚辭坐在沙發(fā)上,酒杯里猩紅色的液體帶著馥郁的香氣鉆進鼻腔里,能聞得出是好酒,只是面對的人實在是掃興,讓他連品嘗美酒的心情都沒有了。
“小松,怎么和周總說話呢?”
宋晚辭的嗓音很輕,聽不出絲毫的責怪,就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他只是敷衍著給了周震一點兒面子。
小松低頭笑了下,似乎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看著周震語氣有些歉意的開口,“是我剛才說話沒分寸了,周總別見怪啊。”
說著別見怪,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誠意。
宋晚辭這哪里是在給他面子,分明是在護短!!!
周震煩躁又憤怒,但是卻不能不忍,明明已經(jīng)氣的恨不得摔桌子了,臉上卻重新掛上了笑,“怎么會呢,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么時候跟你生過氣,你有什么要求我不都是依著你。”
這話不假,但是周震依著宋晚辭是因為周震賺一個億的話九千萬都出自宋晚辭,更何況宋晚辭一向自律,那些出格的事情一件都沒有過,又能賺又省心。
周震越想越后悔,宋晚辭解約的恐懼就愈發(fā)的大。
“晚辭,我……”
“周總,好聚好散吧,違約金我會一分不少的給公司。”
宋晚辭把紅酒推開,手放在了解約書上面輕點了兩下,臉上客套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瀲滟的桃花眼半瞇著,有些壓迫感顯露了出來。
明明是個Omega卻讓身為Alpha的周正有些不敢直視。
他是白手起家打拼出來的,身上的氣勢很足,可是宋晚辭是誰,他從出身開始就是被權(quán)勢圍繞著長大的,身上矜貴的氣質(zhì)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即便是宋晚辭什么都沒做,只是這樣帶著涼意看著周震就足矣讓他把心中不切實際的幻想打破了。
周震知道他留不住宋晚辭了,只能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一樣,灰溜溜的在解約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當初為了討好宋晚辭,又加上宋晚辭每次簽約都很爽快,他沒想過有一天宋晚辭會離開,所以解約書上的違約金數(shù)額并不高,不是說少的離譜,對于二三線來說還是高的,但是對于宋晚辭這個咖位來說,就顯得少的可憐。
但是周震也清楚,如果他現(xiàn)在簽了最起碼以后見面還能打個招呼,但是如果真的鬧起來,他沒有一點兒好處。
小松看著周震老老實實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后,笑著把解約書接了過來,語氣輕快,“周總爽快,新海影視有您這樣的開明的領導人一定會蒸蒸日上的。”
這句話說出來的語氣很誠懇,但是一字一句卻處處都是嘲諷,等于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臉!!!可偏偏小松身后的是宋晚辭,他惹不了宋晚辭,自然也只能忍著,咬牙開口,“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晚辭我們有空再聚,也祝你星途坦蕩。”
“tui!什么東西!!!”
門剛被關上,小松就淬了一口,他還生著氣呢,從知道這件事兒開始!!!
宋晚辭卻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行了,聯(lián)系華姐發(fā)通稿吧,至于「無妄」那邊你溝通一下,拍攝要延期,如果有檔期問題無法延期的,一率同等片酬賠付。”
到底是他這邊的問題。
小松應了一聲,然后猶豫了下,“來都來了,要不然喝點兒再回去?”
宋晚辭歪頭看了他一眼,“喝不了一點兒。”
在信息素的數(shù)值恢復正常之前,他不能喝酒的,事情辦完了宋晚辭就想回去睡覺,疲憊感又上來了,他不舒服的很。
“送我回去吧。”
他不想開車了,小松點了點頭,走在宋晚辭旁邊,剛想說句什么,眼角的余光卻撇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停下腳步在,“辭哥,誒嘿,熟人。”
有人在上菜正好打開的包廂的門,宋晚辭順著小松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許聽肆那張漂亮的臉蛋,只是那個小漂亮現(xiàn)在好像遇到了點兒麻煩。
“我不會喝酒……”
小漂亮的聲音有點兒局促,擺著手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旁邊有一道女聲響起,語氣不太好,“這有什么不會的,不是和喝水一樣嗎?張總這是抬舉你才要和你喝,你別不識好歹啊。”
“可是雯姐,我酒精過敏的,我用茶敬張總好不好。”
小松聽出了不對勁兒,臉上的笑意沒了,娛樂圈里這種和拉皮條一樣的事兒屢見不鮮,沒權(quán)沒勢的新人,被逼著應酬或自愿或不愿,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都差不多,小松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看向了宋晚辭,果然見宋晚辭冷著一張臉,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瞇了起來。
哦莫,辭哥似乎要英雄救美了。
PS:許聽肆雙目微紅的委委屈屈的開口,似乎是怕極了,“晚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