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去超市買了悅鮮活給許振宇送去,他高興地跟我說:「謝謝你鶯鶯,還是你對我最好。」
這天早上剛好沒有課,等我回來,姚思思剛好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份早餐,肉松三明治和悅鮮活鮮牛奶。
是我買的,連包裝上我寫的便簽「要好好吃早飯」都沒撕下來
室友說:「真是太羨慕思思了,早上沒課還不用自己出去買早餐。不過這送早餐的人到底是誰???長得帥不帥?!?/p>
姚思思故弄玄虛:「等下午你們就知道了,他正好有籃球賽,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一瞬間的怔愣。
我拿出手機給許振宇發(fā)了個消息:【你們系下午是不是有籃球賽?】
【你聽誰說?我們系下午是有籃球賽,不過我不一定參加?!?/p>
可下午到球場,許振宇看見我,下意思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
很顯然他一點都不想看見我。
姚思思驚訝:「你們認識啊?」
許振宇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我:「高中同學(xué)?!?/p>
我的心情沉入谷底,悶悶地點頭:「對,高中同學(xué)?!?/p>
所以僅僅只是高中同學(xué)嗎?
我不禁苦笑,低頭看到他腳上穿得鞋,是我前幾個月送他的生日禮物,三千多塊錢。
比賽開始了,許振宇在打籃球上還挺有天賦的,我從高中就開始看他打籃球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
打球的時候喜歡往看臺上看,只是他從看我,變成了看姚思思。
他的視線僅僅只是從我身上掠過,很快也很輕。
室友激動說:「思思,許振宇是不是一直在看你啊。我真沒想到,追你的會是許振宇欸?!?/p>
許振宇是學(xué)校公認的帥哥,五官端正,軍訓(xùn)的時候連上過好幾次表白墻,很受歡迎。
被打趣的姚思思神情嬌羞:「哎呀,你們不要這樣亂說?!?/p>
許振宇這邊的隊伍很強,其中有一個個子很高特別帥的男生超級厲害,投籃幾乎百發(fā)百中。
上半場很快就被贏下來了,許振宇很興奮。
中場休息,姚思思迫不及待地跑過去送水。
我也下意識地過去,直到伸手的那一刻才反應(yīng)過來,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
給許振宇送水這件事我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肌肉記憶。
畢竟在以前,他都只喝我送的水。
而這如今已經(jīng)是過去式,我尷尬地舉著,直到許振宇看了我一眼接過姚思思的水。
原本還不怎么高興的姚思思立刻展開笑顏。
我垂眸,正準備收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一只白皙好看的手。
「聞鶯,你近視多少度了,連我穿幾號球衣都看不清?!?/p>
我近視才一百多度,還不至于那么瞎,所以一般看球賽我都不帶眼鏡。
我疑惑地抬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接我水的是那個特別帥的大帥哥。
許振宇臉色不太好:「江硯,你們認識啊?」
江硯?我愣了一下,睜大眼細細打量,的確很像,我覺得有些驚喜:「你是江硯?」
「嗯。」
他擰開瓶蓋,仰起頭喝水,雙眸半瞇著看著我。
沒被搭理的許振宇看上去有些不爽。
只能轉(zhuǎn)頭跟姚思思搭話了。
我和江硯沒能聊上兩句話,中場休息時間就結(jié)束了。
江硯把剩下的半瓶水往我手里塞:「等會記得給我加油?!?/p>
他走后,姚思思迫不及待來問:「聞鶯,你怎么認識江硯???」
「他算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吧?!?/p>
我爺爺跟江硯的爺爺是戰(zhàn)友,小時候我跟江硯一塊玩一塊長大,幼兒園跟小學(xué)我們還是同桌,直到后來他爺爺去世,江硯被接到她媽媽的城市去讀書。
那時候的通訊沒現(xiàn)在發(fā)達,我們加了聯(lián)系方式,但偶爾只是問候一兩句。
隨著我們的年齡增長,早已不像幼時那般熟絡(luò)了。
開學(xué)前,我就聽爸媽說過江硯也在這所學(xué)校,但沒敢找他相認。
沒想到他居然會跟許振宇一個班。
室友笑嘻嘻地說:「那豈不是青梅竹馬?」
「也算是吧,我們已經(jīng)有六年沒見過面了?!?/p>
姚思思反駁:「什么青梅竹馬,六年都沒見過面,人家估計只是拿你當普通朋友。」
我笑笑,沒辯解。
姚思思像是對江硯很感興趣,一直跟我打聽他的事。
她還問:「你是不是有他的vx啊,推給我唄?!?/p>
我婉拒了:「江硯不喜歡隨便把他vx推給陌生人,被他知道會生氣的?!?/p>
「大家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哪里算陌生人了。你悄悄推給我,他也不會知道?!?/p>
我搖搖頭,態(tài)度堅決:「抱歉啊?!?/p>
姚思思拉下臉,很是不滿:「真是小氣,不給拉到?!?/p>
我沒說話,繼續(xù)看比賽。下半場比上半場打得焦灼多了。
好幾次許振宇拿到球都不傳給江硯,自己又投不中,丟了好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