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頂層的奶油被抹平了,僅剩的草莓拼成了一個“工”字。
我的名字里沒有“工”字。
這蛋糕是江嚴吃剩下的。
陸檸或許忘了,我和她是同班同學,有共同的好友。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刷到了他們給江嚴過生日的視頻。
而陸檸就是站在C位給他捧蛋糕的那個人。
我媽心臟病剛去世,她卻在給別的男人過生日。
可憐我媽彌留之際還惦記著她。
我悲憤交加,把蛋糕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陸檸扔下口紅,摘了無名指的婚戒砸向我后背。
“顧凌川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蛋糕寫錯名字了,至于嗎?”
“我是看在今天是結婚紀念日的份上才沒跟你計較,你倒好,不僅給我惹麻煩還扔我的蛋糕,日子不想過離婚算了!”
“好啊”,我停住腳步,轉身平靜看向她,“我們離婚。”
“你,你說什么?”
我重復了一遍:“我們離婚。”
陸檸愣了兩秒,突然,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拿出手機美滋滋地道:
“怎么樣,我贏了,我就說他肯定氣到要離婚吧?”
她捂著嘴笑,看我像看一個玩物。
原來我只是她玩大冒險的一個賭注。
頃刻間,強迫自己吃進去的那些飯菜在我胃里翻江倒海,我沖進衛生間狂吐。?
吐完,我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忽然覺得一切都不值得。
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離開了這個家。
臨走陸檸還趴在沙發上打視頻。
她瞥了我一眼,跟江嚴交換了個眼神,嘲笑道:
“放心吧,他這人就這樣,過會兒就自己調理好了,不用管他,我們打游戲去吧。”
接下來的三天三夜,我都沒有回家,住在老房子收拾父母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