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看都沒多看一眼,邁步便走。
“野狗!”
“野狗!”
“野狗!”
看臺上,那些有錢的大佬,都被這狂野血腥的一幕,將腎上腺素激活,他們瘋狂嘶吼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在興奮什么,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再打三場,我就可以拿到傭金,然后離開這里了。
這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可以還上部分欠款。
其實錢是我父親欠下的,其中有很多,都是親朋,他們的錢,我是必須要還的。
走在陰暗潮濕,且幽長的通道中,我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抹倩影,以及她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是柳如煙,從高中起便被我霸占的小姑娘。
那時候……
我會丟掉她的書包,然后給她甩幾百塊,就當賠償了。
我會打翻她的飯盒,然后將自己的飯給她,就當賠償了。
我會將她自行車輪子卸掉,然后讓司機開車送她回家,就當賠償了。
我會逼她給我補課,甩給她一筆錢,就當賠償了。
在一個明媚的清晨,穿著白襯衫,高馬尾走路時跳躍的她,忽然在我前面停下,然后回眸一笑。
“許流年,你要是喜歡我就直說,看在錢的份上,我愿意。”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美麗又神圣。
然后,我們在一起了。
她又對我說:“我可不想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所以努力吧,跟我考同一所大學。”
我撓撓頭問:“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什么意思?”
柳如煙走到我面前,仰著頭,嬌俏的在我胸口點了點:“每天想你千百遍。”
那一刻,我像是被融化了。
后來,我和她進入同一所大學。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她是一對,我也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