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瑾進屋,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抓著領(lǐng)帶的一端,微微用力左右晃了晃。
隨后,他仰起頭,喉結(jié)滾動間,將領(lǐng)帶緩緩拉松,歪歪扭扭地掛在他脖頸上。
他微微瞇起雙眸,眼神中透著一絲慵懶,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隨性和散漫,仿佛是從暗夜中走出的性感神祇,帶著一種危險而誘人的魅力。
蘇悅站在樓梯上,穿著棉質(zhì)睡衣,微微側(cè)頭看下來。
傅容瑾抬頭,目光瞬間與蘇悅交匯,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迷離,又夾雜著熾熱的情愫。
那一瞬間,他突然心里涌起怪異的感覺,好像妻子在燈下等著歸家的丈夫一樣。
他微微勾起嘴角,心中暗自慶幸,程深那個蠢貨,他不知道他所放棄的是別人夢寐以求的珍寶。
傅容瑾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
“下來。”
他的聲音染了幾分欲,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蘇悅微微皺眉,卻沒有動。
傅容瑾見狀,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著樓梯走去。
他的腳步有些不穩(wěn),但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決心。當(dāng)他走到蘇悅面前時,身上的酒味更加濃郁地散發(fā)出來。
“你喝酒了?!?蘇悅微微別過臉,語氣平淡。
傅容瑾卻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帶著一種霸道的溫柔。
“嗯,喝了一點。”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蘇悅,仿佛要將她看穿。
蘇悅試圖掙脫他的手,但他卻握得更緊。
“放開。” 蘇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
傅容瑾卻不為所動,反而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放,你是我的?!?/p>
他的氣息噴灑在蘇悅的脖頸處,溫?zé)岬臍庀⑷缤娏饕话?,瞬間傳遍蘇悅的全身,引起一股顫栗。
“我不是你的。”蘇悅說道。
傅容瑾輕笑一聲,“那我是你的?!?/p>
說著彎腰托起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進臥室。
他將人放到床上,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俯身看著她。
“14?!彼麊⒋剑従?fù)鲁鲆粋€數(shù)字。
蘇悅推他,“傅容瑾,哪怕我和他離婚,也絕不是因為你。”
“嗯,我知道,你若再不離婚,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給你下蠱了?!?/p>
“傅總,你這樣,就不怕我就此纏上你了?”
傅容瑾挑眉,“求之不得?!?/p>
說著緩緩低下頭,去尋她的紅唇。
蘇悅側(cè)開臉,他的唇落在耳畔。
傅容瑾干脆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蘇悅?cè)滩蛔聡撘宦?,聲音一出口,才驚覺有些嬌媚,她的臉?biāo)查g紅透。
傅容瑾低低笑著,胸腔微微抖動,笑聲中充滿了愉悅和滿足。
“蘇悅,別否認身體的感覺,昨晚......明明你也很享受......”
酒色醉人,卻也激發(fā)了男人身體里最原始的本能。
熱意從尾椎骨節(jié)節(jié)高攀,如同燃燒的火焰在身體里肆意蔓延。
蘇悅的呼吸融在夜色中,急促而紊亂,像是一只小鹿嗚咽著找不到方向。
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弱。
傅容瑾宛若一個獵人,循循善誘,一步步地逼近,引領(lǐng)著她去探索未知的領(lǐng)域。
蘇悅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深淵,而自己正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仿佛置身于一個熾熱的火爐之中。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的理智在逐漸模糊,心中的那只小鹿仿佛在瘋狂地奔跑,尋找著逃脫的方向。
傅容瑾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蘇悅的額頭。
那溫柔的觸感讓蘇悅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她想要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仿佛失去了力量,只能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cè)。
“別怕?!?/p>
傅容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同溫柔的呢喃。
他的手輕輕握住蘇悅的手,那溫暖的觸感讓蘇悅的心中稍稍安定。
然而,熱意卻并未因此而消退,反而更加猛烈地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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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中午的時候才回家,身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顯得風(fēng)度翩翩、人模狗樣。
懷里還抱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傅容瑾剛剛離開沒多大會兒,倘若程深早回來十多分鐘,說不定真能將兩人堵在被窩里。
蘇悅正在屋里收拾垃圾桶,聽到動靜,起初還以為是傅容瑾忘了東西又折返回來。
當(dāng)那束鮮花后露出程深含笑的臉龐時,她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地將垃圾袋系上。
“老婆,這花挺難買的,我找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喜歡嗎?”
蘇悅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束鮮花,拎著垃圾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程深一看,急忙將鮮花放在桌上,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一把將垃圾袋搶了過來。
“老婆,你把花插上吧,我去扔?!?/p>
蘇悅愣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程深就已經(jīng)拎著垃圾袋快步出門了。
她站在窗前看他。
程深邊走邊掂了掂手里的垃圾袋袋子,感覺有些不對,那袋子好像很輕,里面似乎沒什么東西。
他停下了步子,低下頭,疑惑地看了看垃圾袋。
蘇悅突然生出一絲惡趣味,心里暗暗想著,希望他能打開看看。
程深不會去翻垃圾袋,他站了幾秒后,朝垃圾站走,手一揚,將垃圾扔了進去。
蘇悅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到廚房,開始準(zhǔn)備做午飯。
她有些心不在焉,腦子里不斷地在想,最后一次他是戴了還是沒戴那個東西呢?
“老婆,給我做一份,我也沒吃呢?!背躺钸M屋喚道。
蘇悅回過神,突然想起那日他和那女孩抱在廚房里的場景。她低頭看了手里的煎蛋器,頓時就覺得索然無味。
她把鍋一扔,打算出去吃。
程深見她一臉冷漠,他都好聲好氣哄她了,她還是這副死樣子,當(dāng)下心里也來了氣。
“蘇悅,你怎么回事?沒聽到我和你說話嗎?” 程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蘇悅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你確定要聽我說的話?”
程深眼神一閃,忽然笑著走近,去牽她的手,“好了,別耍性子,你不想做,我們就出去吃,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我讓助理訂個位置。吃完飯我們再去看場電影,今晚我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嗯?”
蘇悅抽回手,微微一笑,伸手替他整理著一領(lǐng)帶。
程深以為她被自己哄得回心轉(zhuǎn)意,也忍不住笑起來,微微低頭往她頸間湊。
“老婆——呃,咳咳?!?/p>
當(dāng)他的話語還未說完,蘇悅扯著他領(lǐng)帶兩邊,突然一用力,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她臉上笑意未減,卻帶著一絲冷意。
“程深,你說這句話之前,麻煩你先把脖頸上的吻痕遮住。”
程深瞬間漲紅了臉,一股怒意如洶涌的潮水般涌了上來。
他二話不說,一把將蘇悅狠狠推開。
程深這一推完全是在盛怒之下的沖動之舉,當(dāng)他看到蘇悅后腰撞在桌角時,瞬間愣住了,眼中的怒火被驚慌所取代。
蘇悅吃痛地皺起眉頭,一只手捂著后腰,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老婆?你,你沒事吧?”
程深急忙上前查看。
蘇悅所有的怒氣卻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她順手抄起一旁的玻璃杯,高高舉起,然后狠狠地砸在了程深的頭上。
“啪!”
花瓶在程深頭上應(yīng)聲而碎,鮮血瞬間從他的額頭流下,那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淌,模糊了他的視線。
程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