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我烙了一鍋芝麻餅。
海生哥愛吃芝麻餅,明日一早,我就給他送過去。
烙好了餅,已經(jīng)有些晚了,我回屋時,娘都睡著了。
剛躺下,忽然想起梁儉來,天寒了,別把他給凍壞了。于是起身從柜子里掏出一床厚棉被,抱著往柴房走去。
「梁儉,開一下門。」
我用腳尖踢了踢門,卻不見回應(yīng)。
我心里奇怪,耳朵貼著門聽了聽,也沒有動靜。
思忖片刻,我直接擠開門走了進(jìn)去。
床上是空的,梁儉又不見了。
「梁儉?」
糟了,不會真的跑了吧?
他是罪奴,跑出去讓官兵抓到,那是罪加一等,要殺頭的。
我心中不安,忙扔下被子,想去找他。
一轉(zhuǎn)身,卻撞上一個寬厚的胸膛。
梁儉退了半步,平聲道:「小姐,你找我?」
我嚇了一跳,瞧見是他,拍了拍心口。???
「嚇?biāo)牢伊耍簝€,你去哪兒了?」
他沒有動,背著光,看不清眼神:「我剛剛有些口渴,喝水去了,小姐找我有事?」
原來是這樣。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松了口氣,指指床上的棉被:「天冷了,我給你抱一床被子來。」
他抬眸看了看,淺笑:「多謝小姐。」
「客氣什么。」
我擺擺手,又從懷里掏出一個芝麻餅,「對了,我剛剛烙的芝麻餅,給你,你晚上餓了,就拿它墊一墊。」
他接過餅,捏在手中,遲疑片刻,問我:「是……特意給我烙的嗎?」
「啊?」
當(dāng)然不是!
但他好像以為我沒聽見,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小姐,更深露重,快休息吧。」
「好。你也早點睡。」
我有些尷尬,倉促笑笑,趕緊出去了。
進(jìn)房間前回頭看了看,梁儉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梁儉神神秘秘的。
或許是不夠熟悉,等相處久了,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吧。
我嘆了口氣,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