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后臺嘈雜的聲音,但是沈青的呼吸聲很重。
她聽出我語氣不對,有些慌張地跟我解釋:“當(dāng)然作數(sh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我冷笑一聲后清了清嗓子:
“婚戒呢?”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讓人窒息的沉默壓得我有點喘不過來氣。
我正準(zhǔn)備開口,沈青的經(jīng)紀(jì)人孟姐接過電話:
“我猜就是你來質(zhì)問沈青了。告訴你,沈青和駱斌的關(guān)系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就你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哪點比得過駱斌?哪點配得上沈青?”
沈青沒有反駁,只是急匆匆地跟我說:
“我這邊還有事,晚上回家再說。”
掛斷的前一秒經(jīng)紀(jì)人孟姐還在陰陽怪氣:
“顧城算什么東西?選擇駱斌才是對的。”
我靠墻站著,腦海里想到她最近打電話時戒備的眼神、跟駱斌的私人行程,還有今日兩人之間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的曖昧。
他們只不過才認(rèn)識了四個月,就抵得過我們的風(fēng)雨八年。
沈青凌晨三點才回到我們的家。
她喝了點酒,口紅有點花,身上還披著駱斌的紅色高定西服外套。
進(jìn)門就像往常那樣指揮我:
“給我倒杯水,再來給我按按腿,累死我了。”
我站著沒動,冷若冰霜。
沈青愣了幾秒后反應(yīng)過來:
“你能不能不要小肚雞腸,我跟駱斌就是炒作關(guān)系!他就是我的好朋友!”
我嗤笑:
“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看不出來嗎?”
房間里的氛圍劍拔弩張,沈青的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她特意換的專屬鈴聲。
她看了眼手機(jī),又看了眼我,猶豫了幾秒后選擇掛斷。
那鈴聲再次響起,沈青像是不忍心掛斷第二次,還是接通了,駱斌的聲音傳來:
“阿青,我好像生病了,你能不能幫我送點藥過來?”
駱斌撒著嬌,又有點委屈,低音炮男音誘惑力十足。
我面無表情:
“他是沒助理還是沒手機(jī)點外賣?什么毛病非得你凌晨去送藥?”
“今天他和我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沈青臉上露出不悅,駱斌聽到我的聲音后趕忙說:
“你男朋友也在嗎?那你好好陪他吧……咳……”
說完掛斷了電話,在屏幕熄滅的前一秒,駱斌又給沈青發(fā)來了一條消息,我瞥了一眼:
“阿青,我好難受。剛剛我的腦子里都在想我們拍戲的時候,我生病了你都會來照顧我,現(xiàn)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青再也按捺不住,抓著紅西服外套就往外沖。
我平靜地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徹底死心:
“婚約作廢,我們分手吧。”
沈青的動作停頓了一秒,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