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吧昏暗的燈光內,一個利落的巴掌甩到了少女的臉上,周晚清白皙的臉頰立馬泛出一抹紅暈,她捂著臉不敢吭聲,任由眼前的男人叫囂。
“你倒個酒都能灑了,不知道今天我心情不好?干什么吃的!”
周晚清只能佝僂著身子,細長的睫毛垂下,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好像痛苦攢多了,就沒有這么傷心了。
見周晚清不語,男人來了勁,抬手剛想再來一巴掌,他的手腕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給攥住。
“有話好好說,并不是有點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的。”
帶著磁性的聲音徘徊在少女的耳邊,她抬手捋了下垂在耳側的發絲,道謝的話還未說出口,她抬眸對上謝南洲幽深的眉眼。
想說的話被硬生生噎在喉嚨里,周晚清慌亂的低下頭,佯裝不認識他的樣子,“今日多謝公子相助,我就先走了。”
“周晚清。”
謝南洲的聲音染上幾分怒意,眉眼間擰成一團。
分別6年,如今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男人長腿邁到周晚清身側,分明是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反倒帶給人一種幽幽的危險感。
“你當初為什么說也不說一聲就走了?你現在怎么在做這種工作?當初,我只是你的一個玩具嗎?你有真心愛過我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周晚清有些恍惚。
當初?
當初是周晚清見色起意,對謝南洲展開了不要臉的追求,即使是被拒絕多次她依然不斷獻殷勤。
祈求謝南洲和她在一起的是周晚清,一聲不吭離開6年的也是周晚清。
半晌,耳邊傳來男人的低笑:“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原來這么多年你一直沒有愛過我,對不對?”
周晚清不知如何回答,時隔6年,有些事情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了的了。
男人的皮鞋漸漸消失在周晚清的視線中,她無聲的嘆了口氣,垂在一側的手無意識的攥緊。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偷偷關注過謝南洲的消息,如今他已經是在黎安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他說一別人不敢說二的大老板。
命運已經注定,或許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長痛不如短痛,早點分開,也好。
酒吧外,男人在車內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黝黑的眸子靜靜注視著酒吧內干活的周晚清。
煙霧繚繞間,他搖下車窗沖周晚清的方向鳴笛,“上車。”
周晚清有些錯愕,局促的抓了下衣角,抿唇:“不行的,還沒有到點我是不能下班的。”
謝南洲指尖在大腿上點了點,神情復雜:“你還要在這種地方工作?要是還遇到今天的情況怎么辦?你們老板恐怕不會管吧?”
像是對謝南洲有愧疚似的,周晚清始終不肯對上男人的視線,扯唇一笑:“我沒事的,這么多人在他又不會真的拿我怎么樣,而且我在這里工作怎么了?你快回去吧。”
“上車,” 男人沒了耐心,目光沉了幾分:“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周晚清倒吸一口涼氣,還是順了他的意。
——
車內寂靜,謝南洲將空調溫度調高了點,淡淡道:“小區名。”
周晚清咬唇,現如今他們一家三口擠在破出租屋里,自然不能讓謝南洲知道。
“幸福花園,謝謝。”
女人聲音帶著淡漠和疏離,這讓謝南洲煩躁的扯了下領帶。
“我家附近有家房子便宜賣,你要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