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開始打掃起衛生,刻在基因里的乖順并沒有因為腺體突然的摘除而改變。
意外的門鈴響,透過貓眼看去,居然是蕭厭慎的學生。
作為華國學院最年輕的導師,他手下自然也是最頂尖的alpha。
高傲又自大的樣子,和蕭厭慎如出一轍。
我打開了門,男孩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師母,我來拿資料。」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直勾勾的盯著我。
「老師交代我,讓我來探望一下你,有沒有受到傷害?!?/p>
從上到下掃視完我之后,他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看來,老師不愧是最頂尖的alpha,管教omega都這么優秀,居然和beta一樣,完全沒有信息素的味道?!?/p>
「要不是親眼看過你***期的樣子,我都快以為,你就是個beta了?!?/p>
目送他離開后,我只覺得荒唐的可笑。
omega,分化的越好,就越柔弱可欺,越容易受孕,越需要依附著alpha生活。
我突然不明白這種性別,究竟好在哪里。
失去了自我,尊嚴,被規訓成菟絲花的人生。
算了,無所謂了,我對他已經失去了作用,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收拾完行李,夜已經深了。
沒有恢復完全的身體疲憊感很重,本想小憩一會,卻毫無防備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摟住了我。
「離序,過來。」
是蕭厭慎的聲音。
我以為是噩夢,猛然睜眼,卻感受著那人寬厚的手掌在我身上摩挲。
「好熱……離序,讓我抱著你。」
熟悉的聲音,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對我展露半分溫柔,可也僅限此時。
「離序,乖一點,我今天不欺負你了?!?/p>
男人似乎還沒來得及換下行裝,西裝的立領壓在我身上,有些癢。
帶著風塵仆仆的氣味,潦草的撞擊著我的思緒。
我皺了皺眉,莫名生出一種反胃感。
這是,易感期提前了?
「離序,快一點,我好難受?!?/p>
他將我抱的很緊,試圖從我身上汲取到一絲溫暖,這時候的他,是極度脆弱敏感的。
若是以前,我一定是早早的融成一灘水,被他的強勢侵略占領。
可如今我失去了感受的能力,只覺得喘不上氣。
「蕭厭慎,你放開我。」
聽到我的話,他似乎是愣了一下。
「你打抑制劑了?」
大手撫上我的后頸,正好覆蓋在被切除腺體后縫合的傷口上。
一陣摩挲后,他的眼神越來越惶恐。
「什么意思?這是怎么回事?江離序,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嫁給他這么久,我從未有哪一次,如此平等的看著他。
「蕭厭慎,我們離婚吧。」
他眼底泛出驚色,最后竟是布滿了恐懼。
「你說什么?你怎么敢……你瘋了嗎?」
我淡淡的盯著他的眼睛,再也感受不到一絲信息素的氣味,只是平靜的開口。
「如你所見,我已經切除了腺體,再也不會被裹挾著愛你,你也不會再對我產生任何沖動?!?/p>
「所以,我們離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