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取下了披在我身上的衣服。
他看著我的臉，突然問：“小七，你想要換一張臉嗎？”
他是專門研究人造人科技方向的，所以完全有能力更改我的樣貌。
我歪了歪頭，反問：“你不喜歡這張臉嗎？”
過去戚群總是看著我的臉發呆，也最愛撫摸我的臉。
“齊覓夏又不是我的白月光。”戚景撇嘴。
“你不想要擺脫復制品的身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樣子嗎？”
我撫上自己的臉。
我的樣貌可以說和齊覓夏一模一樣。
只是我的耳垂多一顆痣，以作區分。
因為戚群覺得她是獨一無二的。
“那我也是獨一無二的？”
當時的我懵懂發問。
但就在我說出這話后，戚群發了很大的火。
他重重捏著我的耳垂，揉搓摩挲著那顆黑點。
像是擦拭一滴污漬。
“不是的，你只是一個替身，一個贗品。”
戚群不斷如此重復。
之后他把我丟在地下室里，關機修整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次睜眼后，他又對我說這句話，我只是溫順笑著點頭，跟著應和。
“是的，齊覓夏小姐是我比不上的獨一無二。”
而此刻，戚景說我也該是獨一無二的。
我撫摸著耳垂上的痣。
“這整個身體，只有這一點是屬于我的。”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只是在描述一個事實。
戚景的視線不像戚群總是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黏在我的臉上。
他的視線很干凈，只是單純在看我。
順著我手的動作，他也看向那顆小黑痣。
他朝我伸手，我下意識以為他要撫摸我的臉，松開了手。
但他溫熱的指腹輕柔地捏了捏我的耳垂。
“那就保留下這顆獨一無二的痣。”
他的動作和他的語調一樣很輕。
我莫名有點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