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若雪近況的那晚,我徹夜未眠。
我曾無數次想象她現在的生活。
本以為霸凌者終有惡報,她必定會過得凄慘落魄。
可現實給了我重重一擊。
她的社交平臺上曬滿了精致生活:今天在帆船酒店總統套房享受下午茶,明天就飛往阿爾卑斯山度假,后天又駕著保時捷在比佛利山莊兜風。
最新的動態里,她穿著一襲淡粉色香奈兒套裙,斜靠在賓利的真皮座椅上,對著鏡頭露出溫婉甜美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得意。
命運對她實在太過眷顧。
這不公平,憑什么她能活得這么滋潤?
我死死盯著屏幕中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張看似無辜的面孔與高中時期的她重疊在一起。高中時,她總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背地里卻指使人把我堵在廁所角落。每次她玩膩了,就會讓跟班們接手。她舉著手機,用甜美的嗓音說:
“蘇眠同學,聽說你最近和林學長走得很近呢?真是不知好歹呢。”
她輕輕拽著我的頭發,笑容愈發溫柔:
“你怎么不說話呀?”
沈若雪對我的迫害,始于她心儀的林學長頻繁找我搭話。
那個男生三番五次地表白被她拒絕后,開始對我展現出好感。這讓一向以校花自居的沈若雪無法接受。
她總是用甜美的聲線和我說話,可話里藏著刀子。
她帶著人把我堵在走廊拐角,笑盈盈地說:“蘇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