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喜歡潛水,都迷戀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都愛聽陳奕迅的歌,偶爾有不同的見解我們也能互相理解對方的品味,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聊了一整個下午,天色已經暗了。
這之后我們經常一起下棋聊天,甚至還在棋院門口一起收養了一只流浪貓,這只白色的小貓也就三四個月大,每當我們對弈時它總會安靜地守在一旁,有時我們下得太久它還會不耐煩地喵喵叫催促。
我給它取名叫勝勝,寓意每次下棋都能旗開得勝,總是忍不住逗弄它寵愛它。
霍云舒對它表現得很冷淡,每當勝勝想親近他時他總會躲開,他有潔癖,嫌貓毛會沾在衣服上。
夜幕降臨時,霍云舒第一次問我:
“你下次什么時候來?”
我猶豫片刻:“這陣子事情特別多,抽不開身。”
他眼神閃過一絲落寞,但還是禮貌地點點頭,沒再多說。
接下來一周我都沒去,第二周才抽空過來。
再見到我時,霍云舒表面平靜,將身體側了過來。
“這些天去哪了,怎么都不來下棋?”
我蹲下摸了摸地上的勝勝,它伸了個懶腰,小肚子圓滾滾的,毛發油亮發光,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
“這段時間是你在喂它嗎?”
霍云舒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帶著責備:
“你既然給它取了名字,就該負起責任來?!?/p>
他又忍不住有點得意:“當然是我照顧它了,每天都來給它買貓糧?!?/p>
勝勝親昵地貼近他,霍云舒皺眉說:
“別往我身上蹭,到處都是你的毛。”
手上卻很熟練地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
勝勝舒服地趴在他身上,他深灰色的西裝立刻沾滿了貓毛,但他也不在意,反而很自然地撓起它的下巴。
我在旁邊看著,心里了然。
這人表里不一的性格還真是可愛。
我暗自發笑準備擺棋子,卻不小心被棋盤邊緣劃破了手指,我輕輕抽了口氣,一滴鮮血滲了出來。
霍云舒立即把勝勝放下,從公文包里拿出創可貼,眉頭緊鎖著走過來。
“你怎么總是這么粗心?!?/p>
我伸手想拿,他卻很自然地說:
“手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