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誰啊?我爸呢?讓他快點把錢打過來!”
“上個月給我打的生活費才5000塊,喂貓呢?”
陳陽一言不發的掛掉了電話,語言這種東西是和人講的。
和畜生說話呢,得用拳頭。
陳大娘那邊還算陳陽的半個親戚,狀況剛剛也打電話了解過了。
三十八萬,那原本是陳大娘的退休金,也是下半輩子的養老金。
老人沒有把錢存在銀行的習慣,自己家的保險柜才是他們最放心的地方。
只是不巧,陳大娘放錢的時候被李家盛這個畜生看見了......
東窗事發之后,陳大娘跪在地上看著空蕩的保險柜就要報警,卻被李叔幾十個響徹天地的響頭給磕了下來。
紅血從頭上滴落,化作了青草的養分。
紅紅綠綠的三十八萬變成了白紙黑字的欠條,李叔做牛做馬的還。
從早餐賣到夜宵,從三塊的清湯面賣到三百的燒烤大咖。
“怪不得李叔明明做的一手好菜,卻從不肯給自己做點好的。”
“怪不得每天客人那么多,卻從沒有換一件衣裳。”
陳陽一襲白衣行走于魔都璀璨的黑夜之中,目標直指李家盛所在的小區。
“咚咚!”
鐵質的防盜門被敲響,李家盛睡眼朦朧的吼道“誰啊?”
“外賣,李春華老先生下單給李家盛先生的。”
“老東西,錢不打來給我點什么外賣?肯定又是tm的破粥,難喝死了!”
李家盛罵罵咧咧的下床打開了門,不過迎接他的不是皮蛋瘦肉粥,而是陳陽的一記鐵拳。
“你tm誰啊?啊!啊!啊!”
“還賭博嗎?”
陳陽用靈力包裹住了整個房間,李家盛的慘叫聲再響也沒傳到外面半分。
一拳接著又是一拳,陳陽的鐵拳不斷砸下,仿佛不知疲倦的機器。
“咔拉”
骨頭打斷了?
沒事,我用靈力給你接上,沒準比原來還更好能順便把那什么骨質疏松都治好了。
臉打腫了?沒事,我用靈力凝幾個冰塊出來一塊給你敷上。
人打暈了?沒事,你看我把這冰塊再化開,給你澆醒。
“還賭博嗎?”
“不gu了,不gu了!”
臉比豬頭還腫的李家盛都不知道說了多少聲不賭了,系統終于有了提示。
{恭喜宿主,特殊任務已經完成}
慘無人道的毆打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陳陽四十四碼的大腳和沙包大的拳頭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李家盛的軀體。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一定還,一定!”
陳陽沒有理會李家盛,拿出了一個黑色小包緩緩打開,里面裝了三十萬現金,和一張車票。
“把錢拿著,跪在地上還給陳阿姨,然后拿著這張去新疆的車票,那里會有人來接你的。”
這錢還真不是陳陽的,真的是李家盛的。
代價則是李家盛未來七八年都要去新疆種紅棗了。
“你逃回來呢,我就再來找你,剛剛我的手段你已經體會過了吧?”
“明白,明白!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李家盛跪在地上就是幾個響頭,連聲感謝。
骨頭被人打斷了幾百次,又被莫名其妙的治好,李家盛多少次覺得自己在做噩夢啊。
可這不切實際的力量和真實傳來的痛覺卻又告訴李家盛這就是現實,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怕到了極點,可怕到他這輩子都惹不起。
....
次日清晨,陳陽被窗外的嘈雜聲吵醒。
“對不起,陳阿姨,是我鬼迷心竅,對不起!陳阿姨!”
還是當初的街道,還是姓李的男子在磕頭,陳韓瑟還是一臉懵。
不過她抱著懷里的三十萬,只覺得日子又有了盼頭。
李叔躲在高高的籠屜后面任憑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地,彎曲了幾年的腰桿今天卻直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不駝背的,他是部隊里最能打的炊事兵。
“你沒對不起我,你對不起你爸!”
陳阿姨拿著錢關上了門,也關閉了一段恩怨。
李家盛站了起來,走向了早餐鋪,隔著籠屜的濃濃蒸汽道了句:“爸,對不起...錢我都還了,就是最近幾年要去新疆一趟,忙工作。”
可能是被陳陽打壞了腦子,也可能是看著父親為了幾個銅子一個一個的賣包子,李家盛好像是真的認識到錯了。
“好,新疆挺好的,爸年輕時就是在新疆當兵。”
“不說了爸,九點鐘的車,我該走了。”
“等等!”
“爸,我真的要去,自己也想去。”
“拿點包子先,你一個人要養成吃早飯的習慣。”
“爸,真要吃的話,我想吃碗清湯面。”
清水白面,醬醋油鹽,清湯面做的很快,父親老的也很快。
李家盛吃完面擦了擦嘴,毅然決然地坐上了去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看著李家盛離開,陳陽笑了笑拿著一杯獸奶下樓吃早飯。
“一籠豆腐包,一清二白的豆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