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家教老師,沒了這個,再找一個就是了。
鬧成這樣,我爸還能讓這女人進門,這事透著古怪。
只有我弟,全程安靜得不正常,我朝他看了好幾回,他都低著頭。
吃完飯,也趕緊回了房間。
弟弟的房間,我之前裝了監(jiān)控,正對著學(xué)習(xí)桌。
當(dāng)初是為了監(jiān)督他學(xué)習(xí),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
沒想到,真相比我弟說的還要慘烈。
看著手機上的視頻,我心里止不住地抽搐。
我弟,小霸王一樣的人,全身的衣服被扒光,只剩一條短褲。
站在大開的窗戶邊上,哆哆嗦嗦的讀書聲,一陣陣地傳出來。
而那個女人,竟然時不時地上去掐他一下。
一聲聲的厲聲斥責(zé)。
“小兔崽子,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老師,你就得聽我的。我叫你告狀!叫你告狀!”
干!
這女人的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
我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這女人,真狠啊。
今天還是對她太客氣了。
我弟找我家里人告狀,卻沒人幫他。
最后,只能給我打電話。
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后,我悄悄去了他的房間。
小小的身子,整個蜷縮著。
我剛靠近,接著,他就是一哆嗦。
我趕緊出聲安慰,抱緊了他。
“是姐,姐來給你報仇了,你放心,姐姐回來了,以后誰也不能欺負你?!?/p>
我用力地摟緊了我弟。
摸到了他臉上的淚水。
“姐,你終于回來了。嗚嗚,我天天做噩夢,嗚,我都不敢睡覺了,我怕,我怕蘭老師突然出來,要打我,嗚。
”姐,我去你屋里睡覺行嗎?“
”好!“
我嗓子發(fā)緊,拳頭發(fā)硬。
一個剛剛七歲的孩子,被自己名義上的家人集體漠視。
我爸跟我哥不知道他的遭遇,倒是有可能。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而且他們平時根本不管家里的事,不管我弟。
可我媽不知道,我不相信。
我弟可是她親手養(yǎng)大的,每天吃什么,穿什么,甚至洗頭洗澡這樣的事,從小都是我媽親力親為。
可這一次,我媽的確異常冷漠。
甚至,在我教訓(xùn)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從頭到尾都是冷眼旁觀。
這絕對有問題。
就算這樣,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的日子好過。
第二天,我回家的時候,那個女人又來了。
一會兒給我爸送報紙,一會兒給我哥分享什么好玩的視頻。
有恃無恐的樣子,仿佛昨天的事根本沒有發(fā)生。
整個晚上都往我哥跟前湊,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聲音嗲的,讓人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可我哥偏偏就吃這一口。
”肖然哥,這是我剛切的水果,從網(wǎng)上學(xué)的,你看好看嗎?“
身子越靠越近,前胸都蹭我哥的胳膊上了。
我哥也有些不自然。
還在強裝鎮(zhèn)定。
仔細地看了下那盆水果就開始點評。
”嗯,不錯,是挺好看的,沒看出來,你這么心靈手巧啊?!?/p>
哈,還真是沒有撬不動的墻腳啊。
慣得你毛病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