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八個月,這種惡意羞辱的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
每次我因為蘇月生氣鬧情緒,他就義無反顧地站在蘇月那邊,跟她一起將我貶低到塵埃里。
“小月說的也是事實,小姑娘又沒什么惡意,你太敏感了吧?別這么小氣行不行?”
我憤怒,我失望。
我不管不顧地跟他爭吵,以求保全自己在這段婚姻里可憐的尊嚴。
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可現在,我不想爭了。
瓷盤的碎片劃過凍傷的皮膚,鮮血流了一地,我連疼都感覺不到。
他以為我不回應,是默認了自己有錯。
開口時像給了我天大的恩賜一般。
“算了,今晚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趕緊收拾一下,看著都煩。”
我扶著腰低頭看了一眼,家里到處都是團建后留下的痕跡。
蛋糕被砸在墻上,垃圾扔了一地。
吃飯的時候嫌我占位置,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就想起了我這個孕婦。
我沒打算收拾,找出藥箱就準備回房間。
可剛走進臥室,就看見蘇月躺在我的床上,姿勢***。
看見我那刻,她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起身開口:
“珊珊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回來,陸總讓我躺在這休息一會,你別生氣。”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我轉頭看向陸司年想要個解釋。
他卻滿不在意。
“外面下著暴雪,一個小姑娘回去不安全,就睡了一下你的床而已,你不會連這個都要吵架吧?”
在他眼里,懷孕八個月的妻子甚至還比不上一個新招的秘書。
我出去三個小時,他都沒問過我一句。
失望到極點,我懶得再跟他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