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沈蘿我可以讓她不來見你。”
“但拿和離要挾我,過分了。”
他不信,這很正常,
沈蘿進門后上京都在傳,陸夫人善妒不愿讓侍妾搶了自己的寵愛。
“我認真的。”
我看著陸寄明,緩緩開口。
這張臉曾讓我心如鼓動滿身歡喜,也曾讓我夜夜淚水沾濕枕畔,
這是我最愛的人,
可現在對著他,我卻再也生不出半分情緒。
陸寄明只愣了一下,起身煩躁,
“你不用拿和離來壓我。”
“穆鳶,你天天往外跑,整日不著家,應該比我更清楚,整個上京城沒有你這樣的主母。”
“她們不會阻止丈夫納妾,還會幫著挑選良妾,抬遠房親戚進門更不算個事。”
“還有你的名聲。”
他說著,冷笑了一聲。
“整個上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妒婦,易怒,不容人…”
“除了我誰肯要你!”
那顆波瀾不驚的心還是不可遏制的泛起了波瀾。
九年前,我扶棺回京,穆家一朝落寞,讓人唏噓不已。
守孝三年,再加上我的脾氣,上京無人敢娶。
是陸寄明站出來,對著父兄的牌位說要娶我。
他說,“我愿意和阿鳶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現在我的臉色慘白,陸寄明卻恍若未聞,
“滿朝文武,哪有不納妾的!”
腦子像是被重錘敲擊,我與他終究漸行漸遠。
既成怨侶不如各自放過。
談話不合而散。
沈蘿扶為平妻的消息像長了翅膀的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