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周后了。
溫意回家前,便給我發(fā)來消息說自己暈車胃不舒服,想吃我做的紅糖丸子了。
以前她每次出差,不等她主動說,我便會做好一切,但這次我沒有。
見我沒回消息,也沒主動聯(lián)系她,溫意的電話打了過來:“陸晨你人呢?怎么沒看到你呢?”
我邊整理書房,邊隨口回著:“我忙著呢,你自己打車回來吧。”
“陸晨,以往我出差都是你親自接我的。”
電話中傳來溫意略帶不滿的聲音,我隨口敷衍:“我這不是忙呢嗎?你是沒錢打車了?我這就給你轉(zhuǎn)錢。”
那邊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走向廚房,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開始準(zhǔn)備自己的午飯。
我正吃著午飯呢,溫意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走了進(jìn)來。
只見她滿頭大汗,完全不見平日里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她放下行李,直奔廚房:“我的紅糖丸子還沒做好嗎?”
以往每次給她做好飯后,知道她胃不好,我都會放在鍋里溫著。
她打開了廚房的所有鍋,可每個里面都是空空的。
“陸晨,什么情況這是?我不是說了我胃不舒服想吃紅糖丸子了嗎?”
“那么簡單的菜,你現(xiàn)在都懶成這個樣子了?還是說你不在乎我了?”
換作是從前,我一定會三步并作兩步連忙跑去廚房為她做飯,但現(xiàn)在我只是喝了一口手中熱茶,語氣淡淡開口:“我累了,你自己叫外賣吧。”
溫意走到我的面前,拉開我身邊的椅子,開口時有些不滿:“我知道你還在因?yàn)槲页霾疃e過了你弟弟忌日的事情生氣,但是我是真的忙忘了,你能不能先讓我吃口飯?jiān)僬f,我是真的真的很累。”
溫意面帶疲憊,一臉無奈的看著我,仿佛我是什么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我喝下最后一口熱茶,起身將碗筷收走:“我真的沒生氣。”
溫意卻依舊不依不饒:“警察出差這本來就是常態(tài),我也不想不過你弟弟的忌日啊,可是工作嘛,我也沒辦法呀。”
我語氣淡淡的開口回應(yīng):“嗯,我都理解明白的。”
見我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溫意突然泄了氣,她癱坐在椅子上:“我已經(jīng)很累了,你可以體諒一下我嗎?”
“好,你快去休息吧。”
我依舊用著不冷不熱的語氣回著,看向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說實(shí)話,挺沒意思的。
明明不是什么出差,而是去給自己的前任過生日,還在這里撒謊。
都做了,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呢?
可我也懶得開口戳破她這拙劣的謊言。
溫意盯著我,眼里染上了一絲不耐:“你不是想看音樂劇很久了嗎?明天我陪你去看。”
溫意雙手環(huán)胸,一副施舍的模樣。
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溫意想看見的欣喜模樣,只是語氣平靜的開口拒絕:“不必了。”
若不是早上看到了何讓更新的動態(tài),想必此刻聽到溫意這么說的我,肯定會滿臉動容一把將她抱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