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好像是宋家的沐沐？”林志遠瞇起眼睛仔細辨認。
陳晨曦卻皺起了眉頭，“這孩子，馬上高考了還在這兒瞎混。”
“別急，”林志遠安撫道，“老宋家的閨女，知根知底的，挺好。”
“你糊涂了嗎？”陳晨曦瞪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焦慮，“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就在這時，林書翰拉著宋雨柔的手快步離開了。
陳晨曦看著兒子的背影，忍不住搖頭，“晚上你得好好跟他談談，可別耽誤了學習。”
林志遠點點頭，心里卻在盤算著別的事。超市的經營狀況每況愈下，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或許，是時候該和兒子商量商量了。
橋頭，林書翰拉著宋雨柔的手，快步往商場走去。
“還要去商場呢。”林書翰說著，目光卻悄悄瞥向身邊的女孩。
宋雨柔腦袋暈乎乎的，還停留在剛才那句話里。她被林書翰牽著走，心里卻在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從牽手，到說情話，宋雨柔完全被林書翰牽著鼻子走。畢竟她連戀愛都沒談過，怎么會懂這些。
林書翰瞥了一眼宋雨柔，嘴角微微上揚。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逗宋雨柔玩，而是打算去新悅商城逛一圈，了解一下情況。
進了商場，林書翰四處看了看，隨即朝一個方向走去，“我想咨詢一下會員優惠。”
“噢。”宋雨柔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直到聽見推銷員的聲音，“您好，需要了解母嬰用品嗎？”
“啊？”宋雨柔愣了一下，小臉一紅，低著頭跑了。
跑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她才微微松了口氣，心跳還在加速。
高中三年，追求她的人很多，也收到過不少情書，不過當時她也沒考慮。但是現在，少女難免懷春。
也不知道林書翰去哪所學校。想著想著，宋雨柔的腦袋里又蹦出來這個名字。
“呸！”她輕輕啐了一口，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另一邊，林書翰晃了一圈。想起了自己家的超市人少得可憐，新悅的幾個收銀臺都排起了長隊。
轉了一會后，林書翰在角落里找到了宋雨柔，“你怎么了？”
宋雨柔看了他一眼沒出聲，眼底閃過一絲羞澀。
“走吧，回去了。”林書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在路上，兩個人沒怎么說話。林書翰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只有在快分開的時候把書包塞到了她手里，“想我了就喊我去拿我的書包。”說完轉身就走。
宋雨柔沒吭聲，看著手上的書包，“自戀！”
離開小區，林書翰順著馬路往自己家超市走。這一路上，這個區域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環境都相當優越，原本應該是繁華熱鬧的。
周邊有許多商家，但自從新悅商城的興起，在超市附近形成了一個新的商業中心，幾乎吸引了所有的客流。錦華商店僅兩公里之遙，使得這里的生意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目前仍在營業的商家大多是出于不舍而勉強維持。
林書翰靜靜地觀察著周圍幾家仍在堅持的店鋪，心中逐漸醞釀出一個振興超市的計劃。不過，他打算等到高考結束后再付諸行動。
晚上，林書翰正躺在床上看筆記，林志遠端著水果走了進來。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去超市附近那個小橋上去了。”林志遠開門見山地問道。
“昂，是去了。”林書翰頭也不抬地應道。
“和老宋家的姑娘？”林志遠默默觀察著自己兒子的表情。
“是啊。”林書翰點點頭，語氣平淡。
林志遠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那有些事，需要和你提前說好。”
見狀，林書翰放下筆記，神色略顯疑惑。從小到大，林志遠和陳晨曦都是處于放養狀態，而和父親的正式談話，還是第一次。
“什么事啊爸，這么嚴肅？”林書翰笑嘻嘻地說道，“我媽不給你零花錢了嗎？我這還有點。”
“去去去，就會打岔。”林志遠擺擺手，神色嚴肅，“家里還沒有過大學生，全家人都指望你能夠金榜題名，為家里爭光。”
說著，林書翰注意到他的手往懷里摸了摸。
“今天我和你媽都看見了，你和宋雨柔在一起呢，我們也不反對，但是有些事你必須明白。”林志遠輕輕咳嗽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糾結了半天，才繼續說道，“現在你已經成年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控制的。”
“啪！”老林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要是實在沖動了，也別傷害了人家女孩子。”
林書翰愣住了，沒想到父親會說這些。他看著桌上的小盒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房間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爸，你誤會了，”他笑著解釋，“我和宋雨柔只是朋友。”
林志遠松了口氣，但又有些擔心，“那你今天怎么和人家姑娘在一起？”
林書翰眼珠一轉，“我是去打探敵情的。”
“打探敵情？”林志遠一頭霧水。
“對，”林書翰正色道，“我去看看新悅商城的情況。”
林志遠恍然大悟，“你小子，還挺有商業頭腦。”
“爸，其實我有個想法，”林書翰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不如我們把超市改造一下。”
林志遠來了興趣，“怎么改？”
“我們可以走精品路線，”林書翰興奮地說，“主打高端商品和個性化服務。”
林志遠皺眉思索，“這倒是個新思路，但成本...”
“別擔心，”林書翰胸有成竹，“我已經想好了運營方案。”
父子倆聊得熱火朝天，陳晨曦推門進來，“這么晚了還不睡？”
看到兒子興奮的樣子，她有些擔心，“書翰，別忘了你還要高考。”
“媽，你放心，”林書翰笑道，“我只是和爸討論點事，學習不會落下的。”
陳晨曦將信將疑，“那就好，早點休息。”
等母親離開，林書翰對父親眨眨眼，“爸，明天我再詳細跟你說說我的計劃。”
林志遠點點頭，起身離開，心里卻充滿了期待。也許，這個不著調的兒子真能給超市帶來轉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