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江婉魚反手甩了他響亮的一巴掌,直打得他偏過了頭,才憤然開口。
「誰也沒有權利貶低他,我不行!你更不行!」
「他才是我老公,而你在我心里只是個冒牌貨!」
站在門口的蘇蒙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和江婉魚相交十幾年,從沒見她發過這樣的怒火,勸解的話又咽了下去。
秦慎恨恨地瞪了江婉魚幾眼,壓抑著怒意道:
「你現在精神不好,我不會較真,但我希望你認真想想咱們之間的關系。」
「秦家和江家一旦聯姻,在海市將再無敵手,你作為江氏總裁難道不心動?」
丟下這句話,他甩袖離去,蘇蒙不放心也追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臥室空蕩蕩的,明明陽光很暖。
可江婉魚只覺得徹骨的冷。
遠在的幾千米之外的嚴舟橋,自然不知道海市的狀況。
他正和鐘萬明坐著拖拉機,晃悠悠地進城。
「這次,咱倆真是撞上了狗屎運,要不是那場暴風雨,咱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
他頓了頓,又用胳膊肘搗了搗嚴舟橋。
「你嫂子昨晚差點被嚇死,你趕緊給家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一旁的嚴舟橋沒有動靜,半晌才掏出手機慢吞吞地翻著。
昨晚學長和嫂子通電話他就在旁邊。
說實話,那一刻他有些羨慕。
被千里之外的人,惦記著掛在心上,共賞一輪月色。
可他,如今什么都沒有。
兩個人是天黑才到羅布小鎮的,幸運的是,這里的住宿環境還行。
雖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家里,但兩人既然來***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
看到一人一間的單身宿舍,還有些莫名的驚喜。
一番洗漱后,疲憊的嚴舟橋躺在了床上,秒速入睡。
此時,江婉魚剛剛落地玉樹機場,再轉車過去阿衣蘇。
一路上,她高原反應嚴重,整個人浮腫得厲害,助理勸她休息一晚再過去,她根本不聽。
等兩人到了地方,已近天亮。
江婉魚看著滿目蕭條的街景,面色蒼白如鬼:
「江氏捐贈的物資什么時候能到?那邊有嚴舟橋的消息嗎?」
「物資這兩天能到,先生那還沒有消息。」
江婉魚捏了捏眉心,彎身鉆進了汽車。
天光大亮時,兩人才到了醫院,凝目望去全是一片白,江婉魚的高原反應越來越重,眼前甚至出現了重影。
她胡亂地在臉上抹了抹,剛要抬腳,下一秒,人倒了下去。
「江總?江總?」
「醫生!醫生!」助理的喊叫淹沒在醫院來往的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