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言言，為什么那么偏心，是不喜歡我嗎。”
“都喜歡。”
祈言彎著眸子，再次親上去。
閃光燈亮起。
“咔嚓”一聲，俞景川將照片發過去。
而一分鐘不到，他就看到自己拍的照片被三個人接連發在朋友圈里。
司恬和孟嘉婉的配文是：
“噔噔噔，寶寶降臨我的心。”
祈言則寫的：
“別催了，再談了，一談談兩個。”
手機響起，俞景川條件反射地接通：
“景川哥，我這么發朋友圈你不會生氣吧，實在是我媽催我結婚催得緊，我迫不得已才......”
“只要有我們在，他哪敢對你生氣。”
“暖好被窩了阿言，快點過來，你喝了酒別著涼。”
良久過后，俞景川將電話扔到一旁。
他一張一張地翻著她們的合照，眼淚無聲地滴落。
有中學時期穿著藍白校服在操場上狂奔的，有高考前她們抱著哭成一團怕考不進一所大學的，更有他穿著西服，司恬和孟嘉婉穿婚紗站在他身側的。
他們的前半生嚴絲合縫的連在一起，可他不得不抽出身來，重新審視她們三個之間的關系。淚水打軟相紙。
俞景川撕得很慢，也很用力。
風一吹，碎屑消失得干干凈凈。
次日清晨，俞景川將行李打包送到車上。
他有意錯開孟嘉婉和司恬，可沒想到兩人醒得這么早，還拎著早飯。
“景川！你這是做什么，你是要用搬家逼我們嗎。”
“就因為昨天那點小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孟嘉婉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司恬也急忙往屋里望去。
“景川，昨天是我們不對，光顧著給阿言養的小貓慶生忘記了那天也是你爺爺的忌日。”
“你別生氣，我性格大大咧咧慣了，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你還不了解我嗎？”
“聽話，別無理取鬧。”
俞景川看著臉色煞白的兩人，有些想笑，也并未說實話。
明明一遇到祈言她們就巴不得他能有多遠去多遠，可真要走了，反而不安了。
“不是下個月要給祈言開派對嗎，我正好把用不上的東西斷舍離一下。”
孟嘉婉還是有些懷疑，耐不住司恬一個勁看手表催她。
“快七點了，言言該醒了。”
“早飯也快涼了。”
孟嘉婉看見俞景川不時用手揉著胃，這才意識到他的胃病更嚴重些。
“你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和阿言——”
左邊是揣在懷里捂著的豆漿。
右邊是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飯團。
一個人的分量，不多不少。
她有些慌亂地低下頭。
“言言打電話了！”
***突兀響起，司恬和孟嘉婉在看見俞景川搖頭時，如釋重負的長吁了一口氣。
轉過身，俞景川將編輯好的結婚請帖發給幾位親友。
“恭喜啊景川，只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沒在司恬和孟嘉婉之間選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們倆這些年為了你爭風吃醋的。”
“是啊小川，我那時候還和你姑父打賭來著，沒想到......”
逢年過節的時候，家里的老人總要提起她們仨小時候許下的諾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