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這段時間,我請了護工照顧我。
宋安嫻每天帶著向景文到處去玩。
向景文每天將他們去玩的照片發給我。
他們去海邊,去浮潛,去看海底星空。
在各個地方打卡熱吻。
看著他們的照片,我沒有一丁點觸動。
最近在忙著跟朋友籌備生物研發工作室。
這八年來,我都趁著空閑時間幫朋友做產品研發。
朋友一直讓我跟他開個工作室,我都沒答應。
好多朋友都說我為了一個協議,浪費了自己八年的時間。
但我也沒后悔。
對于那時候的我來說,沒有什么比我媽更重要。
如今我跟宋安嫻的協議結束了,我就自由了。
等到出院那天,宋安嫻破天荒地給我打電話。
“你什么時候回來,家里現在一團糟。”
“這么久還沒出院嗎?”
我輕笑一聲,諷刺地問她:
“現在家里的傭人是不干活嗎?”
宋安嫻不耐煩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公司的一些文件也要你整理。”
我看了眼時間,剛想開口說沒空,護士便來到病房門口喊我去繳費出院了。
宋安嫻正好聽到就催促我趕緊回去。
我沒管,繳了費就坐上了朋友的車。
朋友許佳俊問我自由了?
我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釋然地說:
“一切都結束了。”
“辦完離婚手續就離開。”
許佳俊比我還激動。
“走!去簽合同然后去吃火鍋!”
我點點頭。
跟許佳俊在討論合同細節時,宋安嫻的電話打來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便將手機蓋上,讓許佳俊繼續說。
他沖我吹了聲口哨。
“真的不愛了啊?”
許佳俊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對宋安嫻動了感情的人。
可那些情愫在宋安嫻對我一次次的傷害中消磨得一干二凈。
我怔怔地看著手機,淡淡地說:
“有些人,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許佳俊贊同地點點頭。
簽完合同后,我們一起去了之前一直去的那家火鍋店。
當第一口辣牛肉吃進口時,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許佳俊笑我是不是好吃到要哭。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自從跟宋安嫻在一起后,我就沒碰過這種氣味大的食物。
因為她說身上染著火鍋味,有失宋家臉面。
除了吃火鍋還有很多有失臉面的事情。
在公共場合,不能大笑,不能大聲說話.....
這八年,我似乎成了一個沒有情緒的工具人。
如今,我似乎聞到一絲即將自由的氣息,眼眶有些發酸。
我吃完火鍋回去時,已經晚上十點。
推開家門時,就看見宋安嫻沉著臉坐在客廳。
今天她打了十多個電話,我都沒接。
“你去哪了?”
我換好鞋子,洗干凈手才冷淡地說:“跟朋友吃了頓飯。”
宋安嫻走進我身邊,聞到我身上的火鍋味時,臉色更難看了。
“不是讓你別吃火鍋嗎?這么大的味道。”
我沖她笑了笑,疑惑地問:
“向景文吃的時候,就不影響嗎?”
宋安嫻臉色的嫌棄就更明顯了。
“你跟景文能比嗎?而且他又不是宋家人。”
我沒有說話。
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畢竟,向景文對她來說有多特殊,明眼人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