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他病重那日。
外面的侍衛換了班,無人理會。
我大著膽子爬上墻頭,被一刀戳進肩膀。
我忍不住慘叫起來,一聲一聲,卻仍不肯下墻。
最后是進宮的六皇子蕭奈經過,說了句住手。
寒冬大雪。
我手腳早失去知覺,肩上的血凝固。
長睫凍成霜,我求他要兩份藥。
他允了。
看他沒走。
我又大著膽子問他再要了炭火和食物。
他也同意了。
「最后一樣,還要什么。」
我想了半天,最后要一些漿洗用的香胰子。
他從那斗篷厚厚的毛峰中抬起頭,看我。
「一點都不為自己么?丫頭,我幫了你主人,你以后怎么謝我呢。」
「奴婢……當牛做馬,結草銜環——」這都是宮人們說溜的話。
他微笑著咳嗽起來,侍從立刻將暖爐更換,催請他上路。
「那……我可記下了。」
我回去時,說這些東西都是六殿下送的。
蕭策有些意外。皇子之間關系淡薄,向無深交。
那一次,我存著一點微薄的私心,沒有換衣,帶著傷,僵硬著手,將東西在他眼前來來回回搬進來。
蕭策最后很輕說了一句:「苦了你了,阿虞。他可問過什么東宮舊事?」
如今想來,他其實重點都是在最后一句吧。
彈幕此刻亂成一鍋粥,五彩繽紛。
【女配忽然長腦子了?】
【可是那個六皇子不是很短命嗎?我記得是先天不足誒。】
【先天不足怕什么,弄個冷香丸吃吃啊,那個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