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滲出血跡,卻還是咬著牙開口:
“不可能!我打她已經是便宜她了,不然我——”
程晏禮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打斷了我的話,也打斷了我對他最后一絲念想。
“顏兒,是我太縱容你了,你實在太不聽話了......”
他用裝滿行李的箱子狠狠砸在我頭上。
下一秒,我就痛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程晏禮搬到了臥室的床上。
及腰的長發被盡數推空,只剩斑駁難看的頭皮。
淚水失控地落下,流在臉上時,卻疼得刺骨。
我連滾帶爬地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
才看清自己臉上被扇過無數巴掌的痕跡。
指甲劃破了我的皮膚,鮮血已經結了厚厚一層痂皮。
我強忍著淚水,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看到自己收拾好的行李。
下樓時,才發現行李箱已經被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沒再去撿,轉身離開了小區。
承受著路人異樣的眼光,我走進藥店給自己買了一盒口罩。
遮住傷疤后,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在出租屋藏了三天。
等到媽媽葬禮那日才戴著口罩出門。
剛到酒店門口,就看見蘇茵跟沈奕的婚紗照。
我強壓下心中的恨意,轉身進了隔壁的包間。
穿上喪服,聽著主持人的悼詞。
一墻之隔的地方,在舉辦著盛世婚禮。
中途我去了一次衛生間,卻在回來時撞見了蘇茵。
看著我身上的喪服,她立刻委屈得紅了眼眶。
“顧顏姐,我知道你恨我搶了沈奕哥哥,可你也不能在我的婚禮上穿著喪服啊!”
她的叫喊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眨眼的功夫,謾罵聲就將我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