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開學的第二個月,裴珣的好兄弟杜浩來了蘭城。
還來了我們學校小吃街,發信息問我哪家最好吃。
我不忙就帶他去了。
他感慨,要看看讓裴珣幾年雷打不動的味道,到底怎么樣。
我愣住了。
我們學校雖然離裴珣的公司不算遠,可一般工作的人應該會就近吃吧。
杜浩吃著飯,悶哼出聲:「桑月,你真的不理裴珣了啊?」
「高中我們都不懂事,經常調侃你,對不起啊。」
我笑笑:「沒事,都過去了。」
現在的我,很好。
杜浩郁悶:「那你都能不在乎我們,為什么不能原諒裴珣?」
我愣住了。
他繼續碎碎念:
「起碼你別不理他,哪怕當個普通朋友都好。
「你都不知道,裴珣為了來蘭城開公司,付出了多少,和他爸鬧得半年都沒說話。
「這公司本來要開去別的地方,裴珣非要來蘭城。為了資源、人脈,在各種聚會上陪酒,他能做的都做了。
「還想盡辦法和溫時川家搶項目,好不容易拿下又白送給溫家,理由就是要溫時川出國進修。」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問:「你是說溫時川出國,和裴珣有關?」
杜浩急了:
「桑月,這真不怪裴珣啊,溫時川這小子不是人。
「他知道裴珣早早計劃去落城大學,還為了你費盡心思地翻修附近別墅,結果慫恿你來了蘭城。
「你不知道高中因為溫時川給你校服穿,鬧得別人說你多難聽,他這么聰明難道不知道對你的影響?偏偏那天要給你。
「后面還是裴珣去挨個找人,把吹口哨和嘴碎的人都狠揍了一頓才完事。」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裴珣回來的時候手上沾了血。
我沉默了。
杜浩嘆氣:「裴珣什么都好,就是吃虧在不會說話,不會表達。」
「我實話和你說吧,當年他發朋友圈十指緊扣的手,不是校花的,是你的。」
我回去路上,只覺得暈暈沉沉的。
唯一能想到我和裴珣獨處,他還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拍照。
只有他因為我請溫時川給我校服的事生氣,讓我一直做事,最后累得在他房間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是不是有病!
我有些氣,還無語。
不光腦袋疼得厲害,還渾身乏力,到了樓下,看見媽媽從裴珣的車里下來。
他手里提著東西本來要上樓,看見我的后和媽媽道別離開了。
媽媽回家后,也有些心虛。
她小聲告訴我,是裴珣建議她可以先當文員,擺攤的話太辛苦。
不過工作不是裴珣,是裴夫人給她介紹的。
媽媽看我皺眉忙說:「升職都是你老媽自己努力來的,可不關他的事。」
「還有今天真的是偶遇,他看我東西太多才送我的。」
我嘆了口氣,工作的事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