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撐著身體下了車,譚韻還在座位上哭著說要下車。
紀林澤安慰她,“沒事,妍妍她從小就沒人愛護,她比你獨立,她一個人可以的。”
“而且,也是因為她亂說話刺激你才導致你發病,這是她欠你的。”
寒風呼嘯,我的滿腔愛意連同紀林澤的聲音最終被徹底吹散在風里。我躺在病床上,醫生惋惜地搖頭。
“其他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摔得太重,又送醫太遲,孩子保不住了。”
我突然想起婚禮上,紀林澤當著一眾賓客發誓,如果我背叛我老婆,就讓我斷子絕孫。
他的誓言,原來是對我的詛咒。
我攥緊手中的被角,失聲痛哭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從前我有多想為紀林澤生個孩子,也沒有人知道,此刻我有多慶幸,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