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抓起包,轉身離開。
眾人紛紛散去,留下一地爛攤子。
我拖著受傷的身體進了浴室,血水與涼水混在一起,瞬間濕透了全身。
可我的心更涼。
走出門,發現門口被踹的破爛的蛋糕,我不嫌棄地抓著它吃了起來。
邊吃邊哭,吃到嘔出來,蹲在地上吐得酸水直流。
瘋狂的自虐過后,我心里才微微好受些。
今天確實是意外。
平時我晚上忙著送外賣掙錢,從未回過家。
因為晚上的配送費是最高的,我欠了許多錢,著急還債,所以我經常夜不歸宿。
要真是困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會,困意差不多散了就接著起來接單送餐。
若不是為了給“段佳宇”生日,我緊趕慢趕地送完手中的單子,又花掉一個星期的伙食費買了蛋糕,想提前回家給她一個驚喜。
只怕我也發現不了,段佳佳與段佳宇本就是同一人。
我也曾懷疑過段佳佳和段佳宇長得太過相似。
知道意外看見段佳宇頸地一顆小痣才打消疑慮,卻沒想到那是段佳佳刻意紋上去的。
一切都是富家小姐游戲罷了。
我拖著青紫腫脹的臉來到醫院包扎。
結賬時又遇到了那位醫生。
醫生嘆了口氣,好心勸道,“你現在還有治療的機會,但再拖下去,誰也不好說了?!?/p>
我苦笑。
哪里還有機會呢?
那兩百萬是我的命!
卻被段佳佳隨手丟給了別人。
現在我身無分文,連明天的飯都不知怎么辦,更別說考慮以后如何活下去。
“沒機會了?!?/p>
醫生惋惜地搖搖頭,沒再勸我。
我告別醫生,轉頭來到公司樓下。
望著金碧輝煌的高樓上寫著,“羚羊集團”四個大字。
當時我也真是蠢,竟沒懷疑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為什么會對我一個普通二本畢業的往屆生拋出橄欖枝。
看來在我踏進集團的那一刻,就已經掉進了段佳佳的陷阱。
我拿著辭職報告推開了主管的辦公室,將它拍在辦公桌上冷冷道,“我要辭職!”
主管戴上眼鏡,毫不意外地看著我笑瞇瞇道,“這我說了不算,你得找段總。”
他眼底戲謔,意味深長地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你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現在這是傍上大款不想做打工人了?”
我氣得臉紅。
原來這老小子也知道內情!
合著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段佳佳在哪里!”我氣紅了臉質問道。
主管察覺出不對,遲疑道,“段總現在在會議室開會,我勸你還是等等……”
我抓起辭職信,話也沒聽完,怒氣沖沖地殺到了會議室,一腳踹開大門,高喊道,“段佳佳,***的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