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序態度決絕，決絕到有些熟悉。
熟悉的態度將我拉回我和他的朋友初次見面，想讓他向他朋友們介紹我的那天。
那時他的態度也是這樣堅定。
“你自己沒手沒腳嗎？想讓獲得他們的承認，你就自己努力啊。”
“什么都靠我的話，你和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情婦還有什么區別？”
可轉頭他是怎么介紹葉棠芝的呢？
“這是我小時候在國外青梅竹馬的好妹妹，是我這輩子都要護著的人，你們可誰都不許欺負她！”
以至于到現在不熟悉程晏序的人，都只知道程晏序有個掌間寵葉棠芝，不知道他還有個法律上的妻子蘇溪。
我再次將離婚協議書遞給程晏序：“簽個字吧，就當是可憐可憐我。”
程晏序一把奪過離婚協議書，將它撕成碎紙。
“不可能！蘇溪，你真就這么狠心？”
我沒有回應他，造成現在這種情況，其實我和他都有責任。
可程晏序卻越發激動。
“蘇溪！你說話啊！你現在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
他抓著我的肩搖晃，似是想晃出我眼里深藏的不舍或憐惜。
可丁點沒有。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
而和程晏序的顛狂不同，我平靜而又輕松地掙脫了他的束縛。
現在的我，比任何一次都舍得離開他，也比任何一次都堅定地想要離開他。
這種情況下，還共處一室只會激發更大的矛盾。
所以我帶上證件和手機，就再不顧程晏序的挽留離開了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