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下獄那日,謝觀玄將他剛和離的青梅接了回來。
他來到我的院中,不咸不淡地告知我:
「七日后,我會娶惜棠做平妻。」
「我已經(jīng)辜負她太多。你縱有萬般不愿,也得先忍著。」
我爹才下獄。
他連一日都不愿意等。
我抬眸看他。
他眸光冷得像早春未融的冰。
連一絲情意都看不見。
成婚三年,我還是沒能打動他。
我倉皇地偏過頭,掩蓋神傷。
「好……」
反正,我就要走了。
也無所謂他將誰接入府里。
謝觀玄有一絲意外。
他唇瓣微動,卻什么也沒說。
他對我總是惜字如金。
待他離去后,我打開了妝奩,翻出了壓在首飾底下的一張紙。
那是三年前謝觀玄給我寫的放妻書。
上面簽了他的名字,摁了手印。
只需要交去官府。
便能讓我們一別兩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