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抓住林晚夏的手,聲音發(fā)顫:“晚夏你別想這些!你還有我,還有支持你的粉絲,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會有希望的!”
林晚夏苦笑,可她比誰都清楚,她活不長了。
她再次開口:“青青,我之前問過了,銷戶的證件我都準備好了,到時候也只能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我媽除了跟我要錢,什么都不會管,現(xiàn)在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林晚夏從小父母離異,她跟了媽媽。
可媽媽對她總是非打即罵,像吸血鬼一樣榨干她的任何價值,哪怕她死了,肯定也會打著她的旗號吃人血饅頭。
沈青的眼睛濕潤了,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她不僅是林晚夏的閨蜜,也是她的經(jīng)紀人。
她的手機響了好一陣,公司那邊開始催促她回去。
林晚夏強忍酸澀,替她擦了擦淚水:“青青,你先去忙吧,我累了,休息會兒。”
沈青叮囑了她一番,不得不擦著眼淚離開了。
與此同時,病房的電視上,正放著電影節(jié)頒獎禮的重播。
林晚夏本來也該參加的,因為手術(shù),她錯過了。
大屏幕上,主持人聲音激動:“歡迎新晉影帝——祈司年!”
華麗的舞臺,璀璨的燈光,熱烈的掌聲中,祈司年穿著一身定制西服,走上了頒獎臺。
他身材修長挺拔,俊美的面容更是無法挑剔。
林晚夏眸光顫了顫,祈司年是她結(jié)婚快七年的丈夫。
從在一起的那天開始,他什么事都順著她,從未讓她受過半分委屈。
哪怕在國外拍戲,他也會連夜趕回來陪她過完生日再回去。
祈司年也從不會像其他男藝人一樣,把自己的戀情藏著掖著。
他總是會在各種公開場合,大膽向她示愛。
那個時候,林晚夏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果然,視頻中的祈司年在演講最后,說道:“最后,我還要感謝一個很重要的人,一直以來支持我的妻子林晚夏。”
“雖然她今天因為生病,并不在現(xiàn)場,但我還是想說,晚夏,我愛你。”
看著他深情款款的模樣,林晚夏死死的捏住床單的一角,心痛到難以呼吸。
可就是這么一個愛她如命的男人,竟然早就出軌無數(shù)次!
那天,一個叫蘇沫然的新晉小花,突然加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
她發(fā)來的第一條消息,是一張照片。
上面是她和祈司年在酒店床上的親密合影,隨后,還有無數(shù)他喘息著叫她寶貝的語音。
林晚夏原來不信,可事情一旦開始有了端倪,她就越發(fā)察覺到祈司年的不對勁。
最后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原來祈司年很早就在外面養(yǎng)女人了。
在那一刻,林晚夏所有的幸福全部化為了泡影。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祈司年拎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了進來。
“晚夏,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說著,他將手里的盒子放到床頭柜上。
這是徐記的糕點,每天限量100份,就算是有身份的人,也很難買到。
但只要是她想吃,祈司年無論用什么方法,都會當天給她弄來。
祈司年見她臉色不對,趕忙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
擔憂的問道:“晚夏,你還疼嗎?這幾天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你好不好?”
林晚夏看著他眼里不似作假的關(guān)心,內(nèi)心卻針扎一般疼。
影帝的演技,果然不一樣。
林晚夏將手抽了回去,扯出一絲勉強的微笑:“我沒事,只是個小手術(shù)而已,現(xiàn)在就可以出院了。”
她查出絕癥的事,并未告訴祈司年,他也只認為自己做了場闌尾炎手術(shù)。
祈司年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辦出院手續(xù),帶你回家。”
出院手續(xù)很快便辦完。
祈司年扶著林晚夏,坐上了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他車速很慢,時不時還會轉(zhuǎn)頭問她傷口疼不疼。
到家后,祈司年知道林晚夏愛干凈,但剛手術(shù)完不能洗澡,于是打來了一盆水,親自給她洗腳。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到難以呼吸。
她看著眼前全心全意對她的祈司年,不由自主的想,一顆心怎么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