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寧霏去外面共度晚餐后,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剛走進門,便看到餐桌上擺放著香氛蠟燭和兩杯放了許久的紅酒。
嚴薇雀躍地朝我撲來,連忙接過我手中的外套。
“今天累壞了吧,熱水我已經給你放好了。”
一瞬間,在她身上我看到自己從前的影子,每天練完車,我都按時做好飯等著嚴薇回家吃。
“先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洗......”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停頓了下,震驚地盯著我襯衫上的紅色痕跡。
那是剛剛陪紀寧霏吃飯時,不小心蹭到點番茄醬,沒想到殘留的痕跡令人浮想翩翩。
難受吧?我很理解嚴薇此時復雜的情緒,猶如當時我在她脖子上發現那抹吻痕一樣扎心。
人與人之間很難感同身受,必須經歷相同的遭遇才能明白這種錐心刺骨的背叛。
我厭惡地撥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
洗完澡出來,發現臥室的大燈被關掉,只剩下一抹曖昧黃燈。
嚴薇身穿著一件蕾絲背心裙,露出白皙地長腿,坐在床上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說實話,這種場面曾無數次出現在我夢里。
可如今美夢成真后,不僅沒有絲毫興奮,反倒涌出陣陣惡心。
我繼續拿出毛巾擦拭頭發,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出。
猛地,嚴薇從身后摟住我的腰,哭的梨花帶雨說道。
“我知道錯了硯川,不要離開我好嗎?”
“只要你愿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以后車隊交由你打理,我負責照顧家庭。”
“哦對了,車隊已經和任時楠取消合作,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雙手更是不安分游走,可惜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也小看了我。
沒有猶豫,我用力地將腰部的手指一一掰開,陰惻惻地盯著她。
“嚴薇,你現在的德行很***,別弄臟我行嗎?”
她像是沒有聽清楚,喃喃問道:“你……你說什么……”
夜晚吹打著沒有關嚴實的窗戶,我連忙披起外套將自己裹起來。
“我說,想放蕩就去找畜牲,不然就把任時楠約到車庫,像上次一樣。”
我故意把話挑明,就是想讓她惱羞成怒,最好撕破臉不再理我。
可惜事與愿違,她只是垂著頭咬緊下唇,眼圈逐漸泛紅。
吸了下鼻子,聲音有些發緊。
“我都這么低三下四了,到底還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聽到這句看似懺悔實則埋怨的話后,不得不傾佩她這厚臉皮的本領。
我無奈地搖搖頭,冷漠笑道:
“嚴薇,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可能原諒你。”
“這間房子我已經放給中介出售,到時候房款五五分,從此互不干涉。”
人不能在饑餓的時候進超市,更不能在低谷的時候談戀愛。
母親病情爆發的時候,是她一直陪伴在身邊,把我從陰暗處拉出來。
因為她隨口一句喜歡,我不惜賣了祖宅貸款買下這套房子,甚至房產都加上她的名字。
那時候我深愛著她,被愛情蒙蔽雙眼,也小看人心的善變。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嚴薇仍不死心,強行勾住我的脖子將嘴巴湊上來。
我謹慎地咬緊牙齒,無論怎么硬闖都無法進入,下意識將她推開。
當拿出紙巾擦拭嘴唇時,腦海總想起紀寧霏的模樣,心里莫名涌起異樣的溫暖。
或許是心有靈犀,我剛收拾好東西離開家,就收到紀寧霏發來個酒吧定位。
“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
短短幾個字,卻輕松點燃我久違的荷爾蒙。
酒吧觥籌交錯,彼此的距離逐漸拉近,她嬌嫩的嘴唇微微上翹。
眸底閃過一絲嬌羞。
“你....可以把眼睛閉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