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先湊合一下，明天我就讓下人為您趕制新衣！”
太子接過衣物時，不小心碰到我的手，紅著臉連聲道歉。
看他窘得臉紅到耳根，我好笑道：“您已經是我的夫君了，不必這么客氣！”
“夫人，從現在開始，你莫要再喊我太子殿下了，叫我夫君就是。”
“好！”
他后背上有傷，自己沒辦法敷藥，沐浴完以后便叫我過去幫忙。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羞澀和緊張。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跟個小姑娘一樣害羞？”
我開玩笑逗他，他沉默片刻才說：“以前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
“怎么可能？您可是太子……”
“我其實并不是皇后的親生兒子，我的生母只是一個下等的粗使宮女，母后假裝有孕，為的就是偷梁換柱搶走我。她恨自己不孕，在外人面前對我多好，私底下就對我多壞……”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顫抖起來。
“那宮女和太監，對你也不好嗎？”
“他們都知道我母后的嘴臉，個個學她的樣子待我，沒人知道，我這個太子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新傷舊傷層層疊疊，看著實在觸目驚心。
等到他沐浴完，直接拿了一床被子放到角落的地板上。
我正發愁如何安排就寢，沒想到太子早早看出我的心思，搶先做了決定。
“夫君，還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吧？”
“不用，我經常睡地上。太晚了，你快些休息吧。”
他說完便翻了個身背對我。
雖然他一動不動，似是熟睡，可我知道他是假裝的。
后半夜，我感覺到有人幫我掖了掖被子，還聽到牙齒打顫的細微聲響。
地板濕寒，一層薄被根本隔絕不了，他是凍壞了。
我迷迷糊糊地說：“睡我旁邊吧！”
他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躺下。
深秋時節，外面又下起了雨，冷意入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