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瓏嚇的心臟砰砰砰的跳,也再不敢對著蘇淺云大呼小叫。
謝瑾瑜冷冷的瞥了一眼敗下陣來的謝玲瓏,只能示意謝方氏去拿銀子。
“瑾瑜,你可不能答應啊!這蘇氏貪得無厭,你可不能犯傻啊!那銀子可是要留給你讀書的。”
謝方氏看著謝瑾瑜,萬般得不舍和心疼。
“母親,淺云在我們家生活這么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一樣。如今我們夫妻和離,就當是我謝家贈——”
“哎——相公,這銀子是我這些年在謝家累死累活的補償,也是我四年的工錢,相公可不要說錯了。”
蘇淺云聽到謝瑾瑜那個“贈”字就知道這個秀才公要和她玩文字游戲,想要給自己臉上貼金?哼!我偏不讓你如愿。
“母親,去拿銀子吧。”謝瑾瑜勸慰著謝方氏進屋去拿銀子,他也又擺好筆墨紙硯重新寫起了和離書。
和離書一式三份,蘇淺云和謝瑾瑜每人一份,還有一份交由村長,由村長拿到縣衙消了婚契,從此以后二人就再沒了關系。
謝瑾瑜這邊和離書寫好了,那邊謝方氏的銀子也拿出來了。
“村長,今日之事勞煩村長做個見證,這是二十兩銀子,便隨著和離書一起交由蘇氏。”謝瑾瑜對著大石村村長石長山施了一禮,石村長趕忙扶住謝瑾瑜的胳膊。
“哎吆吆,謝秀才你可是有功名的人,我老頭子可當不起秀才公你一禮啊。”石村長嘴上說著當不起,那臉上可全是開心的笑意。
“村長言重了,瑾瑜身為大石村村民,對村長理應恭敬。”謝瑾瑜溫文儒雅的談吐和氣質,又引得石村長好一頓夸贊。
有石村長見證,這和離總算進入尾聲。
“村長,我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和被褥,能不能拿走?”蘇淺云怯生生的問石長山。
“謝秀才你看?”石長山?jīng)]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向謝瑾瑜。
“自然是可以的。”謝瑾瑜微笑作答。
蘇淺云不再看謝瑾瑜的裝腔作勢,轉身進了謝家的柴房。
沒錯,謝家的柴房,也是原身蘇淺云在謝家的臥房。
看著四處漏風,好像風一大就會倒塌的柴房,蘇淺云震驚的差點石化。
這是人住的地方?這是謝家能做出的豬狗不如的好事?
蘇淺云懷疑人生,那個苦命的原身蘇淺云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蘇淺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從幾塊木板拼成的床上收拾出一套衣服。
看著洗的發(fā)白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再看看床上那破破爛爛的草席……
我的被褥呢?我的被褥去哪里了?
不會就是這張千瘡百孔的草席和這團黑乎乎的破布團吧?
如果是,那可真的是震驚了老鐵……
蘇淺云兩根手指頭捏著原主的破衣服,就這?扔垃圾箱得了。
蘇淺云這里剛想到自己十元店門口的垃圾箱,手里捏著的破衣服“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額——這是什么情況?”蘇淺云呆呆的站著自言自語。
不會是……
一想到那種可能,蘇淺云立刻***澎湃,熱血沸騰。
“出來。”隨著蘇淺云的一聲出來,破衣服又回到蘇淺云手里。
“進去。”手里的衣服又“嗖!”的一下沒有了。
“進去。”蘇淺云指著那團破布團。
“嗖!”破布團不見了。
“出來。”
“進去!”
“出來”
“……”
蘇淺云來來回回實驗了很多次,謝天謝地,她的十元店店鋪和店鋪二樓都隨著她穿到這個古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