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懷安等喬嫣然的情況穩定下來才從醫院離開。
走在路上他給夏安然發去消息,問她婚禮都準備好沒有,他已經在去酒店的路上了。
可直到江懷安坐上車,也沒有收到夏安然的回復。
他打開手機正準備再問一次,卻發現他們上條消息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江懷安向上翻了翻聊天記錄,幾乎滿屏的白色。
有時候是夏安然發來消息問今天吃什么,有時候是征求他關于婚禮的意見。
可江懷安的回復每一條都很簡單,“隨便”“都行”“你決定”。
夏安然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每天給他發著消息。
可這半個月以來,他們之間卻沒有任何交流。
江懷安心中劃過一抹怪異。
她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給自己發過消息了?
想到這,江懷安腦海中卻不由得閃過一個月前他告知夏安然要給喬嫣然捐精時她眼里的不可置信。
相識二十年,這是江懷安第一次在她臉上見到如此痛苦的表情。
也是他第一次對他的話表現出如此劇烈的反對態度。
可那之后她也只是堅決不同意人工授精這件事,在其他方面依舊和以前一樣。
似乎是半個月前,他最后一次在夏安然面前提出自己要為喬嫣然捐精之后,他們之間就失去了交流。
夏安然不止是不再給他發消息,就連他在家也幾乎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江懷安越回憶,心里就越不安。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他一邊安慰自己只是因為最近籌備婚禮事情太多了夏安然才會這樣,一邊讓司機師傅加快了速度。
江懷安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收到回復,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等他到達酒店的時候,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和家人都已經到了。
他們正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看見江懷安的身影立馬圍了上去。
江母皺著眉頭看向急匆匆趕來的兒子。
“懷安,你怎么連西裝都沒有穿?安然呢,她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朋友看見他只有一個人也不解發問。
“對啊,怎么沒有看見新娘,你這個新郎連西裝也還沒換?”
江懷安聽見他們也沒有看見夏安然的身影,心中騰起一抹慌亂。
昨晚在走之前明明告訴過她,讓她早上直接來婚禮現場的。
現在她人去哪了?
難道是先去了宴會廳?
江懷安勉強地笑了笑。
“安然應該在宴會廳看著現場吧。”
說完他準備朝宴會廳趕去,可這時他才記起,他根本不知道婚禮定在了哪一個宴會廳。
夏安然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而他也從來沒有問過。
周圍的人更不知道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酒店大廳等著。
江懷安只好拉住一旁的工作人員詢問。
“我想問一下夏安然女士定的是哪間婚禮宴會廳呢?”
工作人員拿出登記表翻了翻,禮貌回復。
“夏女士訂的是3號廳。”
江懷安心中不自覺松了口氣。
看來是他多想了,這段時間真的是她太忙了而已。
等度蜜月的時候他破天荒地準備買個禮物主動送給夏安然,來犒勞她這段時間為婚禮的付出。
然而下一秒,工作人員看見表中最后一欄的備注,又疑惑地開口。
“可是,夏女士半個月前就打來電話取消預定了。”
“她說,婚禮已經取消了。”
工作人員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向在場所有人心里。
江懷安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什么叫做,婚禮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