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2 號這天,我收到一條我爸發來的短信,讓我去他公司送個文件,急著要。
我本不想去,但朱慧和朱玥不在家。
我想,萬一他是真的緊急需要這份文件呢?
我抱著文件出門。
可十五分鐘后。
我后悔了。
誰能想到,一個花季少女,會在一處無人路段,就這么被人捂住口鼻,拽上了附近的荒山。
昏迷前,我似乎看到那人的胳膊上,紋著兩個字母:Z&Z
......
我醒過來時,帶過來的文件,紙張早被撕開,墊在我身下。
那抹鮮紅,是那樣刺眼。
一逞***后,那人離開了。
而我仰躺在地上。
過了很久,才忍著劇烈的痛,穿上衣服,往家走。
我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得洗去這渾身的臟污。
我慶幸,夜色已經降臨。
來往的行人,注意不到我殘破的衣裙。
更看不到我滿面的眼淚。
到家后,家里依然沒人。
我反鎖上浴室門。
脫去衣物,這才發現,渾身都是掐痕。
昏迷前,那人說過的污言穢語,突兀闖入我腦海:
「夏天穿裙子,經過這條路,你就是專門來勾引我的吧?」
「欠 x!」
我用毛巾反復擦拭身體。
越擦越快,越擦越用力。
皮膚被擦紅,皮下甚至出現紅色出血點。
可是,擦不干凈。
我望著鏡子里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這一刻,才蹲下身,掩面痛哭。
哭似乎還不能夠發泄內心的情緒。
我腦海里不斷回想那人在我身上游走的雙手,哇的一聲,趴在馬桶上,一陣陣干嘔起來。
嘔到眼眶通紅,吐不出來東西,我癱坐在冰涼的地面,大口喘息。
過去很久。
我終于鼓起勇氣,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我渴望得到一些精神寄托。
哪怕只是一句安慰。
可——
「爸爸,我——」
卻聽對面劈頭蓋臉地責怪:
「你跑哪去了?今晚一起慶祝你阿姨 35 歲生日,你怎么到現在都沒到酒店?」
我大腦一片空白。
那一瞬間,我似乎什么信息,都接收不到了。
「——我給你 30 分鐘,打車還是怎么,你想辦法給我趕過來,五里路祥和大酒店。」
我聽到電話最后的尾音,只有朱慧似乎和緩的安慰:「你跟孩子置什么氣……」
電話被掛斷了。
再打過去。
無人接聽。
窗外知了蟬鳴,聒噪得很。
明明是盛夏,但我卻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