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消瘦,沒有半分血色。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眸,如今卻寫滿了畏怯。
可五年前的她,也曾如夏花一般盛放,絢爛明媚。
只是死亡次數多了,恐懼便如藤蔓一般纏上心臟。
怎么都揮之不去。
桑落在化妝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塊許久未用的腮紅,給自己添上幾分氣色。
化完妝,又挑了件高領連衣裙換上。
她不想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讓裴清川看到那些丑陋的疤。
賓利車上,裴清川的手機震動不停。
桑落怕公司有急事找他,便勸道:“還是先接電話吧,我沒事的。”
等到紅燈路口,裴清川干脆將手機關機。
“誰也不能打擾我們的結婚紀念日?!?/p>
就是這份不容拒絕的偏愛和特權,讓桑落淪陷,無數次選擇留在他身側。
倏然,一陣暈眩感襲來。
死亡次數多了,她的身子也越來越差。
恍惚間,一首輕快的鋼琴樂飄入耳內。
桑落凝在副駕駛上,喉間陣陣苦澀:“怎么突然開始聽鋼琴樂了?”
裴清川回:“之前的歌單聽膩了,換換口味。”
她分明記得,溫淺淺才是鋼琴家,平常只聽鋼琴樂。
桑落眼睫一顫,望向裴清川。
可他神色如常,就連那抹情深意切的眸子,也如平常一般。
系統的警告再次浮現在桑落的腦海,她情不自禁覆上裴清川沒開車的右手。
“裴清川,我很久沒聽你說我愛你了。”
感受到桑落的不安,裴清川和她十指相扣,耐心哄她。
“落落,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愛你?!?/p>
說話間,已經到了奢侈品店前。
裴清川松開桑落的手:“等我一下?!?/p>
說完開門下車。
是去取他們結婚紀念日的禮物了嗎?
桑落掏出口紅想再補補妝,卻發現車內后視鏡被調了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