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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坐飛機(jī)去哪里？」
顧遲禮漆黑的眸中染著墨，聲音冰冷。
阮素素舉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她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是騷擾電話。」
她說謊時(shí)，會習(xí)慣性蜷縮手指。
但是，熟悉她的顧遲禮卻沒看出她的緊張。
大概是因?yàn)椋辉谝獍桑?/p>
顧遲禮微微松了一口氣，眼神轉(zhuǎn)為譏諷。
「也是，你哪有膽子走？你從小就黏我，沒有我陪，你怎么活得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