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周京臣猛地睜開眼,快步朝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從花灑里落下,澆滅殘留的火熱。
周京臣搓了把臉,一拳砸在浴室墻壁上,他怎么能做這樣的夢。
對象怎么能是柳溫言,那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
從浴室出來,他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卻已經沒了睡意。
他拿過手機,給謝少霆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周京臣,你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出來喝酒,妄色?!?p>
周京臣直接打斷他,直接了斷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換了套衣服,拿上車鑰匙就出了門,直接去了妄色。
謝少霆來的時候,周京臣已經喝了兩杯。
他在周京臣旁邊坐下,曲起手指敲敲吧臺:“一杯威士忌?!?
然后謝少霆好整以暇的看向周京臣:“嘖嘖,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怎么你未婚妻沒滿足你?!?p>
周京臣看向他,陰惻惻的說:“不想被毒啞就閉嘴。”
酒保很快上酒:“先生,您的威士忌?!?p>
謝少霆喝了一口,才道:“說吧,有什么事值得周總大晚上不睡覺來喝悶酒的?!?p>
周京臣沉默了會才開口:“溫言走了?!?p>
謝少霆愣了一瞬:“走了?走去哪了?”
“不知道,她搬出了別墅?!?p>
“所以你現在是為了你的小侄女煩悶?”謝少霆抬手要搭上周京臣的肩膀,被他一個掃視過來又收了回去。
他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你不是要結婚了嗎?她搬走不是正合你意,現在這副樣子做什么?怎么你舍不得小溫言,想她了?”
周京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婚約,取消了?!?p>
謝少霆有些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他笑了聲:“周京臣你知道你現在什么樣子嗎?特別像被妻子拋棄的怨夫?!?p>
周京臣冷冷的看向他:“再胡說八道試試,我養了她十年,她就這么走了我能沒點情緒嗎?!?p>
謝少霆絲毫不懼他,他指尖敲了敲杯壁:“阿臣,你分得清你是什么情緒嗎?”
“其實你很清楚,其實從來都不是溫言離不開你,是你離不開她?!?p>
他下了結論:“周京臣,你喜歡小溫言,不是長輩對小孩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p>
周京臣很想反駁,可他卻根本反駁不了。
他反駁不了,當初他聽到柳溫言的告白時,先涌上來的不是憤怒,而是欣喜。
所以他縱著她攪胡家族給他安排的相親,任由她像個刺猬一樣刺向每一個想靠近他的女人。
可擺在他們之間的身份和年紀是一條逾越不了的鴻溝。
所以他嘗試著疏遠她,甚至答應了柳心語的告白。
根本不是他之前說的收養柳溫言是因為他沒找到柳心語,他只是沒辦法接受注定無法擁有柳溫言,所以才選擇了和她有幾分相似的柳心語。
從頭到尾,他動心的都只是柳溫言一個人。
承認吧,周京臣,你就是喜歡上了自己一手養大的姑娘。
謝少霆拍拍他的肩膀:“阿臣,你們本來就沒有關系,這層關系只是你自己給自己上的枷鎖,小姑娘比你勇敢多了?!?p>
“去找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