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情來到辦公室。
看到韓青山正在泡茶,忍不住笑出了聲,“幫主,您這拍板挺快啊,生怕陳漢和楊子飛反應(yīng)過來。”
“就你小子心里那點小九九,別人或許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
隨即韓青山給他盞茶七分,“小青昨晚給我打電話一通抱怨,說你殺她的人還把人頭剁下來,更離譜的是給她送到家里去,導(dǎo)致差點嚇出心臟病。”
“純屬扯淡!論殺人她才是祖宗呢。”
“哦?此話怎講?。”
“她二十歲就能在東南亞打出一片天,專門做著黑吃黑的勾當(dāng),柬埔寨,越南,老撾,緬甸......從販賣人口,毒販到軍火商,哪個不被她搞的雞犬不寧。”
“最后東南亞各國地下勢力聯(lián)合圍剿,無奈才回到華夏加入青幫。”
“用了不到一年坐上堂主之位,據(jù)傳她手里還有一幫敢死隊,都是各國重金挖來的雇傭兵。”
“就這種女人能嚇出心臟病?她就算看著人頭也能喝上兩碗稀飯。”
韓青山無奈的搖了搖頭,整個青幫沒一個省油的燈,但就是喜歡窩里斗。
隨后,韓青山目光如炬看著他,“你跟那個林雪走的很近啊,有沒有想過哪天她知道真相該怎么面對她。”
“不知道!。”
韓青山深深嘆了一口氣,話語充滿了無力感,“前幾天我檢查出了癌癥,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要不還是放棄吧。
“只要你離開青幫遠(yuǎn)離紛爭,殺害林雪父母的真相就會永遠(yuǎn)掩蓋下去,我看她好像對你有意思,就此收手你們可以過想要的生活。”
聽到幫主癌癥的消息,江無情眼角莫名濕潤,咳了咳干疼的嗓音。
“你呢?創(chuàng)建青幫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久,甘愿讓所有努力竹籃打水?。”
“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天命不可違何必去強求呢。”
聽他輕描淡寫,江無情全身猶如觸電般麻木,強行不讓自己失態(tài)。
“在你死之前我就算帶人殺到泰國,也要了卻你的心愿!。”
話音落下,江無情離開了辦公室,留下韓青山滿臉的無奈。
你的人生才剛開始,就此收手一切都來得及,何必為我一個將死之人拼命呢。
走廊外,江無情指甲深深掐進(jìn)了肉里,松開攥緊的手掌,鮮血順著指尖落下,無力的靠在墻壁上點了根煙,眼底夾雜著一絲哀傷。
老頭子你覺得自己很清高嗎。
……
大樓外,李青狐帶著小白靠在車旁。
“小白,有時間你多跟那個楊子飛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把他挖過來。”
“唉,我覺得夠嗆,陳漢剛來青幫那天楊子飛就跟著他了,這么多年想挖他的人那么多,不都被拒絕了么。”
李青狐凝眉,厲聲道:“如果這么好挖我要你干嘛的,給我用錢砸,用女人哄,實在不行給我用反間計,我就不信一個大男人沒點興趣愛好。”
“天天就你十萬個為什么,多學(xué)學(xué)人家阿城,江無情讓他干嘛就干嘛,遇到困難就算用腦袋撞南墻,也要把南墻給撞開。”
身旁的小白只能無奈連連點頭,不敢再發(fā)一言,狐姐這肯定不知何時又生了悶氣呢。
幾分鐘后,江無情走出了青城大樓,阿城趕緊迎了上來,“哥,幫主讓你過去沒啥事吧?。”
“能有啥事就是閑聊。”
隨后,江無情目光看向往這邊走來的李青湖。
“狐姐什么情況?。”
阿城看著李青狐同樣疑惑,“我也不知道啊,開完會她跟白昊靈就等在門口了。”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打車回去,這個女人找我絕對沒好事。”
阿城從來也不會多問,獨自上車一腳油門離去。
此時,李青狐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看著江無情冷淡的表情,掩口笑道:“怎么了這是?被豬拱了?。”
“剛才有些人還跟我爆粗口呢,現(xiàn)在又嬉皮笑臉,當(dāng)我小孩子啊打一巴掌給顆甜棗。”
“切,逢場作戲還當(dāng)真了!走啦,姐帶你去吃大餐。”
李青狐自然的挽上江無情的胳膊,朝著遠(yuǎn)處喊道:“小白你自己回去吧,江老弟非要求著我去吃飯。”
“***,我怎么求你了?你以為我愿意跟你共進(jìn)午餐啊。”
江無情嫌棄的推了幾把,奈何她跟狗皮膏藥似的,死死抱著不肯松手,胸前的波瀾狀物晃個不停。
“大姐你別晃了,我暈?zāi)恕!?/p>
……
此時一輛奔馳車在公路上疾馳,正往市醫(yī)院的方向趕去。
后座的聶凡天面色蒼白,正用毛巾按壓著斷指的手掌。
看向開車的司機說道:“小朗,這次沒幫你搶到堂主之位以后再想辦法吧,至于咱倆的對話為什么泄露出去,你回去調(diào)查出來,找出那個叛徒給我宰了。”
聶凡天對于開車的李朗極度信任,畢竟是跟了他七年的小弟,絲毫沒有懷疑到他頭上,應(yīng)該是有叛徒提前在他辦公室放了監(jiān)聽設(shè)備。
“放心吧天哥,我盡快查出這個叛徒。”
嘴上是這么應(yīng)承,李朗心思卻全在李青狐身上,全是這個臭女人壞他好事,讓他失去了飛黃騰達(dá)的機會。
將聶凡天送到醫(yī)院,李朗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喂,你倆還在跟蹤李青狐嗎?”
“是的朗哥,她正在跟江無情一起呢。”
“給我把她亂槍射死,若是江無情插手一并解決!。”
壞我好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這口惡氣不出難解他李朗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