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昀蒼白著臉。
“何箏箏,跟爸爸道歉,你不能說這么沒有禮貌的話知不知道?爸爸之前怎么教過你的,要有禮貌,不能說別人隱私的事情。”
何箏箏一個勁的哭,絲毫不理睬他。
他越說,他就哭的越兇。
勢必要把他的聲音全都掩蓋過去。
“何星昀,她是你女兒,你對她這么兇干什么?”
程婧雪不耐煩地吼著。
“你看看你女兒現(xiàn)在都不想要你當(dāng)她爸爸了,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你的脾氣,對她好點?”
“是她做錯了!”
何星昀自認為在教育女兒這一方面是沒有什么錯處的。
可她今天說出的這一番話讓他對這個孩子一點期望都沒有了。
養(yǎng)了這個孩子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她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你情緒太不穩(wěn)定了!從今天開始箏箏讓張權(quán)輔導(dǎo),你就負責(zé)做飯給她吃。師哥是老師,在教育這一方面肯定是遠超你的。”
程婧雪用毋庸置疑的語氣打斷了何星昀還要再說的話。
何箏箏趴在張權(quán)的懷里,得意的做了一個鬼臉。
“我就是喜歡溫柔的張老師,爸爸每次都對我很嚴厲,什么都不讓我吃......他還總是罰我寫作業(yè)。”
“乖箏箏不怕,張老師在呢。”
張權(quán)看著何星昀,很是挑釁。
挑釁自己的女兒和妻子全都在維護他。
既然何箏箏想讓張權(quán)做她的爸爸,這個機會就讓給她吧。
他要是能夠照顧好何箏箏。
那也行。
只是莫名覺得無力,他從來沒有覺得這么難懂這對母女。
這么多年的相處,絲毫走不進她們的心。
何星昀突然覺得也沒有教育的必要了,因此停了下來。
他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也懶得再生氣了。
吃完飯,張權(quán)剛想要走。
何箏箏抱住了他的腿。
“張老師...你不要走。”
“乖箏箏,老師晚上還要回家的呀。”張權(quán)一臉的為難,看向何星昀。
“不要嘛不要,老師留下來,在我家睡覺好不好?我想跟老師一起睡覺。”
“就留下來吧,孩子難得喜歡你,明兒早上再一道送她去上學(xué)。”何星昀抱出一床被子。
“這......既然這樣,我就打擾住下了,我怕箏箏一個人哭鬧會睡不著。”
張權(quán)試圖拍一下何星昀的肩膀。
他覺得惡心,微不可查的躲過了。
“好啊,那就留下來睡吧,天色也不早了。”
何星昀則是抱著自己的被子去了客房。
程婧雪看著他的動作有些疑惑。
平日里他光粘著自己都還不夠,今天怎么突然跑去客房睡覺,莫不是又生氣了。
“你干什么去?”
“這兩天所里有點事情,我要忙工作,可能很晚才能睡覺,打擾到你不好。”
“你能有什么事情,一個家庭煮夫而已。”
程婧雪下意識的語氣里一陣輕嗤,絲毫沒有考慮到何星昀的情緒。
之前只聽說過他干的一個文職,也沒怎么太過于了解。
后來結(jié)了婚,他辭職待在家里。
沒有再繼續(xù)工作了。
何星昀眼神黯淡失落,沒有搭理程婧雪。
等程婧雪思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抱著被子離開了。
母女倆殷勤的給張權(quán)一個倒洗腳水一個準(zhǔn)備夜宵。
好不熱鬧。
“張老師當(dāng)我爸爸好不好?我想要這么溫柔的爸爸。”
“那就要看你爸爸同不同意啦。”
“我跟媽媽同意就好了,他的意見才不重要,爸爸沒有文化,教不好我。”
何箏箏拉著張權(quán)一口一個張爸爸。
程婧雪也沒阻攔。
“小孩子說話,你別往心里去。”
“好啊。”
小孩子的話是她自己想聽到的,所以才沒有反駁吧。
何星昀沒往心里去,則是在小屋子里研究著歷史文獻和調(diào)查。
關(guān)于樓蘭的神秘,他一直都很神往。
這一次,他要讓所有人都看見樓蘭的美。
早上的時候,張權(quán)起得忒早,做了西式牛排。
“星昀,過來吃呀,誒呀,我忘記了。這都是我跟師妹在國外愛吃的,你肯定吃不習(xí)慣。”
張權(quán)一臉為難苦惱的說著。
牛排就那樣靜靜的躺在盤子里。
沒有他的份。
何星昀點點頭:“那你們吃。”
程婧雪替孩子收拾好書包:“今天我跟師哥去送孩子上學(xué),何星昀你把家里收拾一下,還有把碗筷洗了。”
一連三天。
張權(quán)都張揚地住在了家里。
每天早晨都跟著程婧雪送孩子上學(xué),上完學(xué)又一道去學(xué)校教書。
引得多少人側(cè)目。
甚至在路上有不知情的羨慕他們二人感情好,一起送孩子上學(xué)。
何箏箏也驕傲的昂起頭,大方承認了張權(quán)是她爸爸。
“我的爸爸長得又高又帥,還懂很多知識,他最好了!”
程婧雪嬌羞的漾著笑容。
張權(quán)也沒過多的解釋。
何星昀待在家里七日多,馬不停蹄的惡補樓蘭相關(guān)的歷史。
沉浸在歷史知識的海洋,讓他覺得重塑生命。
沒多少天了,他必須在去之前就準(zhǔn)備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