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娘和未來得及出世的妹妹安葬好后,我帶著所有的銀子,獨自去了江南。
找到了我娘的多年好友,吳姨。
吳姨也是蚌女,只是自從她親耳聽見丈夫摟著青樓女子說:
「若不是因為她吐的珠子一顆可值百金,我才不會與她在一起。
「只是她也傻得緊,竟然真的愿意和我私奔,吐珠養我,盼我考取功名。
「殊不知我大字不識一個,讀書哪兒有哄美人高興好,你瞧,這就是那婆娘今日吐的珠子,便送你了。」
后來,吳姨生生挖走了自己的母珠。
在江南開起了一家珍珠坊,販賣珠飾、珠粉為生。
我將我娘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紅了眼眶,打開鎖匣,從里面拿出了一顆散發著熒光的寶珠,對我說:
「阿蕪,你可想要給你娘報仇?」
我點頭:「我想」。
她擦了擦眼淚:「好孩子。」
那天晚上,我咬著布條,一句也沒哭出聲。
倒是吳姨心疼地落了淚。
幾日后,我才有力氣下床,再次推開門出來的時候。
這世間,多了一位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