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因為打了許昌,被局長找去談話。
我心里知道許昌是害了哥哥的兇手,也是毒窩背后最大的黑手。
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什么都不能多說。
局長嘆著氣,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俞啊,我明白你想打擊罪犯的心情,但是疑罪從無,現在沒有證據,你不能太極端。”
許昌用他那張無辜的臉,又一次騙過了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連局長和陳安都覺得我是太過敏感了。
局長建議我休息一陣。
我恨恨地踢了一腳凳子,走出警局。
米蕊在警局外等我。
“俞白,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許昌。”
她拉著我的手,做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私人感情帶進來,許昌他真的只是一個會計而已。你不要再盯著他搞了好不好。”
在她的嘴里,許昌果然永遠都是小白兔。
我扯了扯嘴角,好像那顆曾經射進我胸膛的子彈,又一次正中我的眉心。
父親犧牲的時候我還很小。
跟在哥哥身后像個小尾巴。
但是很快哥哥也進了警校,我只能在外婆家寄宿。
那時候的我,膽小又怯懦,自卑又敏感,總是被院里的小朋友欺負。
是從京城搬過來的米蕊,站在了我的面前,將我擋在身后。
對于年少的我來說,她就是我生命里的光。
我依賴她,愛慕她。
然而這一切,在如今看來,是如此的可笑。
我看著米蕊焦急的臉,閉了閉眼,搖了搖頭。
“米蕊,許昌是罪犯,他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不是我針對他,是他在對抗法律。”
這個道理,上輩子我也告訴過她。
但是顯然,兩輩子她都沒有聽進去。
“俞白!你太讓我失望了!”
留下一句話,米蕊帶著怒氣離開了。
在家休息了幾天后,我收到了陳安的消息。
抓起來的那些販毒分子,并沒有像上一世一樣指認許昌。
他們是怕許昌報復。
所以不敢舉報。
我憤恨地砸了一下床板。
在米蕊重金聘請的律師團的加持下。
許昌很快就被保釋出來了。
我不甘地沖進了局長的辦公室。
還沒等我說話,局長就沖我擺擺手。
“許昌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證據不足,只能無罪釋放,你多說無益了。”
許昌無罪釋放的那天,是米蕊親自去接的他。
她甚至還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請來了媒體為許昌洗冤。
我站在遠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然后拿出手機,給米蕊發了一條短信。
[分手吧。]
我看到米蕊看了一眼手機,甚至沒什么反應,然后就繼續對著許昌噓寒問暖。
米蕊很快就開始跟許昌出雙入對。
我贊嘆許昌的手段。
當初米家為了反對米蕊和我在一起,用盡手段。
到了許昌這里,卻全盤接受。
不管他們如何,許昌我是一定要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