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我以為我們之間至少會有些感情。
卻沒想到在他心里,我只是個包養的對象。
程錦坐在陽臺的椅子上,點燃了一支煙。
在絲絲縷縷的煙霧中,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就幾乎將我砸地遍體鱗傷。
“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回想在我發現他和沈詩云領證之前,他確實對我太縱容了些。
縱容到除了公開我們這段關系,幾乎要什么有什么。
縱容到我以為這五年的感情,終于可以得到一些正向回應。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段縱容原來是有代價的。
只是這代價太大,大到我難以承受。
從我對他一見鐘情到現在,我一直以為我是知進退懂分寸的。
只要我得靠近使他皺眉不適,我就會立刻退回到令他舒適的范圍外。
所以在他主動要我住進他的房子里時,我真的很開心,我以為是我的愛終于打動了他。
可沒想到,他將這套房子劃到我名下的理由,是以為我圖他的錢。
像是突然跌入冰冷的河中四肢無力,頭腦也有些昏沉。
唯一還支撐著我的念頭,居然是我不能當小三。
指甲幾乎嵌入到肉中,不論是什么地方,都已經鮮血淋漓。
撐著最后一絲理智,我啞聲道:
“程錦,我們斷了吧。”
我以為他聽了這話會歡天喜地的離開,去找他的未婚妻。
可沒想到,他竟然生氣了。
他掐了煙,在暗淡的燈光下轉頭看我。
“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位置,不是要踹了你。”
我不明白。
這是我第一次看不懂程錦,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
可既然不想和我斷,為什么又要和沈詩云拍婚紗照。
最后他還是沒走,和沈詩云拍完婚紗照的當天晚上,他留宿在了我這里。
在堅持和他分房睡后,他才終于黑著臉獨自進了主臥。
終于求來了夢寐以求的陪伴,但我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團東西,那股窒息的感覺整個晚上都圍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