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庭打斷她,“媽,我跟夏安舒過得好好的,您該不會想讓我甩了她,去娶什么豪門千金吧?”
季夫人憤怒地拍了下桌子,“那你跟林晚晚是怎么回事?”
“哦,晚晚啊……”季硯庭頓了頓,道:“就當……是我彌補當年那段感情的遺憾。只要您不說,夏安舒她上哪兒知道?”
隔著門縫,季夫人的目光和站在門外的夏安舒對視上。
最終,她一言未發。
回家的路上,夏安舒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手機收到一條新消息。
【夏女士,您辦理的德國簽證最新進度為‘個人資料審核通過,等待大使館專員受理’,點擊鏈接進入官網可查看進度條。】
夏安舒點進網址,看到還有15天就能拿到簽證了。
“老婆,什么事這么高興?”
前方紅燈,駕駛座上的季硯庭轉過頭,見夏安舒唇角微揚,不禁將視線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
“是秘密,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夏安舒退出網頁,神秘兮兮地回答。
季硯庭好整以暇握著方向盤,“好,那我靜靜等著驚喜降臨。”
后面幾天,夏安舒一直在演播室的后臺輔助林晚晚錄制節目。
期間聽到不少人抱怨林晚晚專業技能太差。
一句新聞稿反復錄制,頻頻出錯,害得所有人都要跟著加班加點趕工。
“我已經跟安舒道歉了,可她好像還在因為我吃了那幾顆藥丸耿耿于懷。”
走廊盡頭,林晚晚哭得抽抽噎噎的:“她、她和臺里那幫人合起伙找我麻煩,明明我的發音沒問題,他們吹毛求疵,故意找茬,我嗓子都要冒煙了。”
不知道另一邊的季硯庭說了什么,只聽林晚晚嬌嗔道:“哼,這是你說的。”
夏安舒沒興趣再聽下去,轉身離開。
晚上回到家,季硯庭放下公文包,周身氣壓很低。
“安舒,你不該欺負林晚晚這個新人,拉幫結派搞霸凌的事兒,并不光彩。我現在把晚晚當妹妹看待,作為她哥哥,自然不能讓她受別人欺負。藥是我主動給她吃的,你有怒火可以沖我來。”
“……”夏安舒一字一句聽著,說:“那你轉一千萬給我消消火吧。”
季硯庭面露訝異。
因為夏安舒從來都不是個物質的人,平時送她再貴的禮物,她都沒有表現出多喜歡的樣子。
“好。”季硯庭點點頭,“如果一千萬能讓你開心,那很值。”
短短兩天,《新聞視界》的后期工作人員被辭退了一大半,新入職的員工個個都對林晚晚恭恭敬敬,唯命是從。
副臺長看著節目在網上越來越多的罵聲,直接氣到住院。
夏安舒事不關己,反正她已經走完了全部的離職流程。
一轉眼到了季熙言幼兒園畢業聯歡會的日子。
夏安舒將帽子給季熙言戴上,跟他一起往外走。
“媽媽,我的手表忘帶了,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季熙言突然道。
他平時都會戴兒童手表才出門。
x
“好。”
夏安舒將包放在車里,轉身回到別墅。
她走進季熙言的臥室。
在屋里找了一會兒才終于看見掉落在床頭的兒童手表。
夏安舒撿起來,正要出去就聽見房門‘嘭’地一聲被關上!
她以為是風吹的,結果去拉門的時候,怎么也打不開。
砰砰砰!
夏安舒用力拍打著房門,“有人嗎?熙熙?你在外面嗎?”
無人回應。
這個點劉媽去買菜了。
夏安舒想打電話,發現手機落在車上。她記得,兒童手表也可以撥號。
正要操作,卻發現季熙言的手表沒電了,而整個房間都沒有充電線。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這是被一個孩子關起來了?
可是季熙言為什么要這么做?
夏安舒緩緩坐在地上,幾乎是不敢置信地輕笑出聲。
她望著窗外的藍天白云,心如一潭死水。
就這么一點點等待著時間流逝。
“季熙言,你怎么有了個新媽媽?”穿著奧特曼服裝的小男孩好奇地問。
“哼,羨慕吧?”季熙言驕傲地揚起下巴。
“我不羨慕呀。”小男孩搖搖頭,“我知道這種媽媽叫后媽,王子瑞的媽媽就是后媽,他說他的后媽還會打人呢!”
“胡說!”季熙言氣得跳腳,“晚晚媽媽才不會打我,她對我很好!”
“那你的親媽去哪里啦?是不是不要你啦——”
“才沒有呢!”季熙言更生氣了,小臉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