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我冷冷的說。
隨后,我邁過一眾包裝盒回到房間。
江瑾川也跟著走了進來。
他還是不愿相信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的事實,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問我,我嫌煩,直接從手提包內掏出兩張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
“事已至此,簽字吧。”
江瑾川顫顫巍巍接過我手里的紙,然后滿眼憤怒看向我。
“你不說清楚,我不會簽字的。”
我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擦傷。
“我求過你的,只是你沒當回事。”
“還有,我身上這明顯的血跡,你都視若無睹,我實在想不到和你繼續(xù)下去的理由了。”
說完,我朝床邊坐去,看著衣櫥里滿滿當當?shù)膵雰哼B體服,可惜,他再也穿不上了。
江瑾川將紙揉成一團,然后扔在地上,坐到我身邊。
“怎么弄的?疼嗎?”
他用手輕輕觸碰那些扎眼的傷痕,我本能朝旁邊移了移。
“記得嗎?出車禍時,你正給我打電話呢,倒地時,我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我那么迫切的希望你能馬上出現(xiàn)在我身邊,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最后呢,你說的什么,你還記得嗎?”
“孩子就是那樣沒了的。”
我側頭看著他,神情淡漠的說著。
如果他能多關心我一點,如果當日他沒去給蘇小鳶買車,或許,我們的孩子不會死。
“我……”
江瑾川欲言又止,將頭埋在腰間,不再說話。
而又更換一套衣服的蘇小鳶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
她沾沾自喜,喚著江瑾川名字。
“瑾川哥哥,你看我穿這套好看嗎?”
聞言,江瑾川將頭抬起,擰眉看著不遠處搔首弄姿的人。
“看看看,看什么看?”
“跟夜店小姐似的,有什么可看的?”
江瑾川沒好氣的說著。
而蘇小鳶哪里受過江瑾川這種氣,她飽含熱淚看著江瑾川。
“瑾川哥哥,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她委屈至極,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嘭”的一聲,客廳門響起,蘇小鳶就只穿著一件極其性感的吊帶裙,跑了出去。
我輕笑一聲。
“怎么不追出去了?”
江瑾川扯了扯嘴角,嘆了口氣。
“她就是太任性了,明天我再哄哄她就是。”
“還有,離婚的事,我看就算了。”
他起身離開床沿,無奈的留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