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怡,嘉怡,你快出來,我給你帶了櫻桃。”
然而賀惟霖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答復(fù)。
陡然間,他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
賀惟霖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沖到了臥室。
剛到臥室門口,他不知為什么,竟直接迫使自己停下了腳步。
剛握住門把手的手也生生停了下來,好像只要一打開門,就看不到盛嘉怡似的。
心里這個想法愈演愈烈,他緩緩?fù)说搅丝蛷d,扭過頭去,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是你想多了。”
賀惟霖長呼了口氣,又重新走到了臥室門口,打開了臥室門……
他看了眼臥室,又看了眼客廳,眼眶瞬間紅了。
客廳里沒有人,臥室里也沒有人。
此刻,賀惟霖站在臥室門口,眼神一一從家里的每個角落掃過。
他才意識到,屋子里空蕩蕩的,少了好多東西,顯得冷清又寂寥。
他捏了捏拳頭,眼神下意識看向了梳妝臺上的紙條。
“顧景明,我走了,愿你和阮思瑩繼續(xù)解鎖一百零八般武藝!”0
賀惟霖看著這紙條,心似被人狠狠地扼住。
他將紙條攥緊手心,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走?盛嘉怡去了哪里?
阮思瑩?不能相信阮思瑩的話,他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得解釋清楚。
他的女朋友一直是她啊,盛嘉怡一定只是嚇嚇?biāo)T了。
畢竟電視中女孩子都會吃醋的,為了嚇男朋友或者老公就鬧離家出走,一定是這樣的。
給嘉怡解釋清楚就好了,賀惟霖這樣想著,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給盛嘉怡打電話。
然而此刻,那只從來都穩(wěn)如泰山的手,操作了幾次才找到盛嘉怡的號碼。
當(dāng)號碼撥出的那刻,賀惟霖的心底生出一絲可憐的期盼。
嘉怡,你只是出去玩了,馬上就回來,馬上就會回來……
然而事實卻告訴他,所有的一切斗不過是他的臆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手機(jī)聽筒里循環(huán)播放著這段中英文,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賀惟霖強(qiáng)壓著心里的情緒,又重新打量起了這個和盛嘉怡住了五年的家,他才發(fā)現(xiàn),事情早就有跡可循,只是他一直未曾在意。
以前盛嘉怡一直在意的照片墻沒有了,以前盛嘉怡一直喜歡的掛畫也沒有了,就連她的毛巾、牙刷都沒有了。
她是真的做到了不在家里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想到這,賀惟霖忽然跑進(jìn)臥室,打開了衣柜,看著里面空蕩蕩,只剩下機(jī)長制服的柜子。
賀惟霖突然揚(yáng)起手,“啪”的一聲,給了自己一巴掌。
嘹亮的巴掌聲,讓他的右臉?biāo)查g泛紅:“賀惟霖,你真該死。”
以前盛嘉怡多喜歡那面照片墻,他不是不知道。
可那天,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盛嘉怡的異常。
后來,他發(fā)現(xiàn)衣柜里少了東西時,竟然又被盛嘉怡幾句話就糊弄過去。
如果,如果當(dāng)初他多在意一點,是不是一切就都會不一樣?
盛嘉怡到底去了哪兒?她為什么不跟自己講?
就算是要分手,他這個當(dāng)事人也應(yīng)該要有知情權(quán)啊!
盛嘉怡是副機(jī)長,她熱愛藍(lán)天,她不會就這么突然走掉的。
想到這,賀惟霖直接去了藍(lán)天機(jī)場,找到了周局。
“周局,嘉怡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