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早已一片濘濕，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沒力氣。這時候還要走？去哪里？
一抬眼，歐晉誠眉間的鄙夷，趙小雨看得清清楚楚。她這才想起奶奶所說的尊嚴(yán)，擦了擦眼淚，趕緊去清理了一番，然后穿上衣服。
回到歐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凌晨兩點的外郊別墅燈火通明，像一只清醒的惡龍，等著獵物出現(xiàn)。
歐均華出差，葉嵐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劇。兩名特約職業(yè)律師正端坐在客廳，草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做得非常完美。
歐晉誠依然像是初見的時候，靠在沙發(fā)上，但眼神里卻有絲絲疲憊。
趙小雨慢慢地翻看著離婚協(xié)議書，自母親離開那天起，她害怕婚姻，而看到離婚協(xié)議書上的財產(chǎn)分割，五百萬，令她有些詫異。
“你如果覺得不夠，可以要求加，但請不要獅子大開口。”歐晉誠說。
趙小雨搖了搖頭。她原本就沒有看上他的錢，這些年跟奶奶一起生活，她存在銀行里的那筆，已經(jīng)讓她不至于為生活所迫。
“我不想離婚。”趙小雨將手機(jī)遞給歐晉誠看。
“想放長線釣大魚？見好就收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回，趙小雨無話可說。
倒是葉嵐走到趙小雨面前，關(guān)切地問：“孩子，你為什么不愿意離婚？你可知道他已經(jīng)如此放肆，讓那白深深住到了恒遠(yuǎn)公寓！他是出軌的一方，就憑這一點，你可以拿到更多的錢。”
趙小雨依然搖頭。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十分鐘之后你若是還這么倔，妄想抓住我的把柄***離婚的話，便雞飛蛋打一場空。”
趙小雨就這樣看著歐晉誠，眼睛眨也不眨。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如此惡劣地對待她，但有錢人都有一種通病，就是自以為自己有錢便了不起。
“想清楚了？”十分鐘到了。
趙小雨點了點頭。
“你同意簽字了嗎？”
“我不簽字，也不要錢。”她打字給歐晉誠看，“已經(jīng)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就算你不簽字，早晚也是要簽字的。等深深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請你自動讓位。這段時間內(nèi)，請你不要拿我們的關(guān)系到處宣揚，也不要以為自己是歐太太就與眾不同。如果你違背了這些條件，我完全可以***與你離婚，到時候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趙小雨看著這樣的歐晉誠，木然地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她幻想過很多次今后和他一起的生活，卻沒想到是這樣，她只是一個臨時的替代演員，等主演有時間上場了，便會被立即替換。
她孤零零地上樓，將自己全身上下沖洗了很多遍，然后才滿身疲倦地回到臥室。
此時，天邊已經(jīng)泛出魚肚白。
她剛剛沾床，歐晉誠的大手便將她撈進(jìn)懷里，強(qiáng)勢地進(jìn)入她薄薄的睡衣，四處點火。
如果她能說話的話，肯定會生氣地吼他“別碰我！”
可她說不了話，反抗再三之后，摸索到床頭柜上的手機(jī)，艱難地打字給他看：“渣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