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信號范圍廣了,想要定位就更難了。
終于,顧淺淺的聲音傳出來。
卻是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
「林辰,你搞什么,一直按求救信號,吵的我頭都痛了。」
我才意識到,我按動的速度飛快。
這純粹是求生欲爆發(fā)。
我艱難的吸了一口氧氣,想說話。
可嗓子就像是陳舊的鼓風(fēng)機,用盡全力,也只能發(fā)出沙啞的「嗬嗬」聲。
氧氣已經(jīng)快空了。
但顧淺淺根本沒在意我出乎尋常的狀態(tài),沒聽到我回答,她不耐煩的催促。
我咬緊牙關(guān),從口中艱難的吐出幾個零星的字:
「顧淺淺,我氧氣快沒了,救我……」
她卻大聲責(zé)備:「你鬧夠了沒有!有人嗆水了,我急著救人,你胡亂發(fā)送信號,占用公共資源,耽誤別人搶救,是會坐牢的!」
「還說沒氧氣了,你的氧氣瓶是我親自裝的,我能不知道?」
「你除了撒謊,嘴里能不能有一句實話?」
嘈雜的背景音里,我聽到他前男友安遠喜極而泣的歡呼聲。
「淺淺,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一定會來救我的。」
我們之間,到底誰的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我心痛的滴血。
最近三個月,顧淺淺時常找不到人。
哪怕是我們約會的途中,一個沒留神,她就人間蒸發(fā)。
問起來,就說同事找他有急事。
可我分明看見,她手機上跳出的信息,是一個男人發(fā)來的。
安遠。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zhǔn)。
花了點錢,查清楚了這個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