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句指控,舒朗頭腦空白了一瞬。
但他隨即反駁道:“我沒有做過。”
“還沒有呢!”旁邊站著的人推搡了他一下,“你整晚都待在這里,除了你還能是誰!”
這句話的帶動下,旁邊的隊友都說開了。
“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平時那么悶,結果干這種壞事!心可真臟!”
“我看他昨天就是為了在夏前輩面前顯擺,沒想到弄巧成拙把宇橋弄傷了,挨了夏前輩一頓說,然后就報復宇橋。”
現在不是有監控的年代,舒朗一時都想不出什么自證清白的辦法。
他只能一遍遍徒勞重復:“不是我。”
周圍的隊友越說越難聽時,夏青菀出現了。
“這里怎么了?”
旁邊的人給她讓了條道出來。
她隨即看清了地上散落的東西。
別人還沒說什么,夏青菀已經皺起眉看舒朗,語氣比臉色更冷:“是你干的?”
舒朗心里抱得那點希望被澆滅了,滿心寒涼。
他抬頭直視她的眼睛,不躲不閃:“不是我。”
說完,他又看向陳宇橋。
“昨天我是堂堂正正贏下你的,你要是不服,我們可以再比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但如果你繼續冤枉我,我就要報警了。”
陳宇橋怔怔地看著舒朗,他好像這時候才明白舒朗不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圓的軟柿子了。
周遭隊友也被舒朗的話威懾住。
眼見空氣一片死寂。
夏青菀一抬手,喝道:“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話音剛落,陳宇橋就白著臉轉身走了出去。
而夏青菀丟下一句“快去訓練”也追了出去。
舒朗看在眼里,心一點點沉入深深湖底。
一場鬧劇在明面上落下帷幕。
等到訓練時,舒朗就看見夏青菀和陳宇橋一塊兒回來了。
陳宇橋已經被安慰好,臉上帶著笑,和夏青菀說說笑笑。
而夏青菀臉上,也是舒朗從未見過的溫柔。
舒朗就這一走神,和搭檔交鋒時扭到了手腕。
手里的劍落到海綿地墊上,沉重無聲。
舒朗吃痛地皺眉,止住了搭檔上前關照的動作,自己往醫務室去了。
心里的悶痛,和手腕的刺痛,匯到了一塊,舒朗頭一回覺得疼痛難以忍受。
隊醫給他包扎,叮囑道:“這兩天可不能訓練了,別又傷著手。”
舒朗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托著手出去了,在走廊上又碰到了夏青菀。
她是特意來找舒朗的,也相當開門見山。
她語氣鄭重地警告舒朗:“我不希望以后要和我結婚的男人,再做出什么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那口一直憋悶在心里的氣突然就憋不住了。
舒朗啞聲問道:“我說過我沒有做,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為什么不信我?”
夏青菀皺起眉:“我們的婚約和這件事沒關系。”
“不對。”
舒朗心里泛苦,自嘲一笑,“是你心里覺得我和你沒關系。”
夏青菀聞言一愣。
舒朗看向她的眼睛,語氣溫和卻堅定。
“夏青菀,我們解除婚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