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姐姐一直到中午都沒有踏出房門。
爸爸怕她出事,叫我回房間看看。
我開門時,她正背對著我坐在床上。
她低著腦袋發出痛苦的沉吟,雙手擺在腹部前不知道在撥弄什么,導致身體一顫一顫的。
「姐姐。」
我輕呼一聲后,嚇得她猛地回過頭來。
她臉色蒼白,滿頭是汗。然后抿抿嘴角,試圖用笑來掩飾眼里的痛苦與恐懼。
「你進來怎么沒半點聲音?下次不準這樣了。」
即便是呵斥我,仍是那么溫聲細語。
「姐姐,你在干什么?」
我也柔聲問著。
問完,不等她回答就沖到她面前。
她迅速把掀起的衣服蓋了回去,卻來不及丟掉手上的鉗子。
鉗子上夾著一片滴血的蛇鱗。
而她的衣服也被鮮血染紅了大一片。
才剛開始呢,姐姐。
而且拔了沒用,第二天會長出雙倍的。明天,她身上就會長出三片蛇鱗。
「嬌嬌,別怕,姐姐沒事的。」
她安慰著我,一邊給自己包扎傷口。
換上干凈的衣服后,又按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我:
「嬌嬌,這件事不要說給他們聽,省得他們擔心,尤其是爸爸,知道了嗎?」
她始終扮演著溫柔體貼的形象,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會露出真面目。
我點頭。
看看她明天會有什么反應。
看看她到底什么時候崩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