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學校的天臺,跟男主有關的彈幕就出現在我視線里。
【姜暮顏實在太過分了!都是因為她,連渠已經吃了三天饅頭了!】
【我可憐的男主寶寶已經連續一周沒找到兼職了,現在又因為平時作業表現不好失去了評選獎學金的資格,關鍵是他還要給患了老年癡呆的奶奶買藥,再過兩天,他就一天三頓饅頭都吃不起了。】
【真是心疼死我了,這一切都是拜姜暮顏所賜,她太可惡了!】
心里冷笑了一聲,我佯裝沒看到彈幕,也不知道角落里還有一個連渠。
電話按照預料的時間響起來,我接起電話開了免提。
我爸劈頭蓋臉的怒罵聲從那邊傳過來:
「姜暮顏!我花了兩千萬資助你們學校,是為了讓你上臺樹立正面形象拉高公司股價,不是讓你在學校無所事事的!你為什么沒有完成我要你做的事?」
我佯裝哭腔,訕訕開口: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道歉有用嗎?你道歉能讓我的損失回來嗎?姜暮顏,你要是做不好我安排的事情,那就別上學了,回來聯姻!」
「爸爸,我不想聯姻,我想完成自己的夢想!」
「夢想能吃飽飯嗎?能讓家族和公司得到價值嗎?得不到你就得回來聯姻,不然你就離開姜家!」
爸爸怒氣滿滿地掛斷了電話。
我狠狠揉了兩下眼睛,抹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委屈轉身,果然在天臺的角落看到了連渠。
他正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我的眼神從見到他那一刻,由悲傷轉變為吃驚,再到最后的兇狠,表情也由委屈變成兇狠。
即使是紅著眼,我依然冷冷看著連渠,并出聲呵斥:
「你怎么在這里?連渠,你敢偷聽我打電話?!」
【我去!這個姜暮顏還真會倒打一耙,連渠早就來了,而且一直在這里,是她自己不看有沒有人就打電話,她是后來者好嗎?她兇什么兇?】
【就是,她自己眼瞎還怪別人!】
我當然知道連渠一直在這里,要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這么精準地來到這個天臺打電話呢?
忽視掉彈幕,我怒視著連渠,用最狠毒的語氣怒罵他:
「你現在滿意了?我家損失了兩千萬,我也被我爸爸厭惡,你滿意了嗎?」
他張張嘴沒發出聲音,我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滿眼憤恨看著他。
大概是剛剛揉眼睛揉得太狠,眼睛出現了生理性的淚水。
但這剛剛好,我帶著哭腔,將大小姐受了委屈還假裝兇狠的傲嬌演繹得淋漓盡致:
「連渠,我跟你無怨無仇!我似乎也沒在學校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弄臟我的禮服,害我失去這個上臺發言的機會?」
連渠看到我的眼淚,眼神仍是復雜,愣了愣,開口:「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則表示不信他:「不是故意的?誰信你?你有證據嗎?」
「我……」
他當然沒有,但我有。
電話適時響起來,我接起安排的跟班打來的電話。
對方聲音迫切:
「姜小姐,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那天的禮服真不是連渠弄臟的,我查到了監控,角度雖然很隱晦,但可以清晰地看到是校長的女兒云小小推了連渠一把,他才不小心將蛋糕弄到您的禮服上的。」
我面色意外,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震驚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隨后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連渠,蹙眉問了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
那邊的人為我解釋,我雖沒開免提,但這個距離足夠讓連渠聽個清清楚楚。
「我們找了知情人士問了,云小小作為校長的女兒,既想作為學校代表上臺發言,又不想您撤回給學校的捐款,所以才設計了這一出,將過錯都推給了貧困生連渠!」
所以連渠是冤枉的,我也被騙了。
掛斷電話,我頗為意外地回頭,這次眼中的厭惡轉變為了歉意。
但為了維持我大小姐的身份,我扭捏地開口:
「對……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調查清楚!你……你的傷我會負責,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同他道歉,他意外了好一會兒。
但對我的道歉不予置喙,我并不意外,并且十分誠懇再次道歉。
看他那已經有了情緒的眼神,我知道,我需要再加把勁兒,點把火。
不等連渠回答,我轉身離開天臺。
臨近門口時,我佯裝摔倒,連渠果然慌張地走向我。